17、诱僧16_(快穿)心魔她又在搞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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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、诱僧16

  阿婵还想过,也许会在七夕灯会碰到朱织织。毕竟她那样爱浪漫的性子,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和她的陆郎一起参加呢?

  可大概是人太多,无缘碰面,阿婵连她的气息也未能察觉到分毫。很快这件事就被她抛到了脑后。

  但没想到,七夕灯会没过多久,阿婵正在花园把自己像咸鱼一样翻面晒太阳的时候,突然感知到朱织织的气息。

  她一愣,一个翻身爬起来,不确定地嗅了嗅。

  按理说,朱织织一向是不敢上金陵山的,可这气息实在太过熟悉,她犹豫了一下,顺着气息找过去看看。

  在僻静假山后,站的竟然真的是朱织织。

  “阿婵!”

  “姐姐怎么上山来了?”

  朱织织还没说话,就一下子就盈了泪。“帮我救救陆郎吧……”

  “你先别哭,发生什么事了?”阿婵环顾了一下,把她拉进假山里说。

  朱织织抹着泪絮絮道来。

  原来她和陆瑜成亲不久,陆瑜就陆陆续续生了一些小病,但都不是多严重,便只当是备考太辛苦,没有太多想,寻思多补补、注意一些就好。

  可陆瑜的身体每况愈下,渐渐病得越来越重,身子越来越虚弱;整日精力不济,十分嗜睡,到后来说着话都可能昏睡过去。

  朱织织慌了,找遍了城中的大夫,各种药方也开了不少,却始终不见起色,寻来的名医也纷纷摇头,束手无策。

  后来有个大夫临走时,想了想,隐晦地提示她也许不是病,而是邪祟。

  “什么神婆、游方道士我也找过了,就连有些名气的寺庙和道观我也冒险去了,可钱没少花,却依然没有用。”

  朱织织苦笑,“也是,那些人连我的真身都看不出来,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真本事呢……”

  她握上阿婵的手,殷切祈求,“妹妹帮帮我吧,帮我求求那位高僧,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了……”

  朱织织有多怕金陵寺的和尚,阿婵是知道的。可她还是来了,阿婵心里有几分奇怪,“你不怕他杀你了?那个男人就值得你这样冒险?”

  朱织织含着泪却轻轻笑了,“他值得。”

  阿婵叹气,“行吧,我帮你问问。他要是想对你做什么,我尽量劝着点,但我可不敢跟你保证什么。”

  反正就是说句话的事,至于释昙同不同意,那就是他的事了。

  朱织织急忙欣喜点头。

  阿婵拉着朱织织一走出假山,就看见释昙在假山外站着,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。

  朱织织先是紧张得攥紧了手帕,随即咬咬牙,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,身子深深俯下去,“求法师救救我相公!”

  阿婵跑到他身边,拉拉他的胳膊,“这就是我在山下的朋友,她也不杀生的,还吃素呢,你可别杀她。”

  “蜘蛛精?”

  朱织织诚惶诚恐,“是,民女……呃,小妖朱织织,潜心向善,不敢为恶,今日冒昧前来,是为我相公。他……是个凡人,他近来……”

  她想向释昙说陆瑜的事情,却被释昙没什么表情地打断。“我刚才听到了。你起来吧。”

  朱织织犹豫了一下,阿禅过去把她拉起来。

  “那……”

  “他中了妖毒。”

  “妖毒……?”

  “人妖殊途,不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  听他这样说,阿婵和朱织织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,或明显或隐晦地表达了同一个意思――成天和猫妖厮混的是谁啊?!

  释昙并没有被两个女妖的视线影响,继续道:“妖气属阴,你们行夫妻之事,凡人受妖毒侵袭更甚。

  更何况你原形是蜘蛛,就算不蓄意伤害他,也难免带了些毒性。”

  听到释昙毫不避讳地说到夫妻之事,朱织织还没等扭捏脸红,听到下一句,就煞白了脸。

  “你、你的意思是……陆郎之所以这样,是……因为我?”

  朱织织不愿相信地紧盯释昙的眼睛,试图从中找到否定的意味,却只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,似乎有那么一丝悲悯。

  她愣了一会儿,好像终于理解了释昙的话,睁大了眼睛,哽着喉头,脚下踉跄了一下,眼里的震惊、自责逐渐汹涌。

  她翕动着嘴唇,似乎要呜咽出声,却痛苦到难以发出声音。

  半晌,她才失神地颤声喃喃:“怎么会……竟然是我?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没人告诉过我……竟然是我?!”

  朱织织眼泪流个不停,“法师,求您救救他,求您救救他……”

  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能不能救,就看你愿不愿意了。”

  “您的意思是有办法救他?”朱织织闻言大喜,“我自然愿意!要我怎么做?”

  “需要用你的内丹为他解毒。”

  朱织织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。

  阿婵立刻问道:“只有这个办法?”

  妖精失去内丹就失去了全部修为,甚至灵智不保,变回原形都是轻的,一个弄不好就要出妖命的。

  “只有这个办法。”

  阿婵听到他的回答,直接给陆瑜判了死刑。“这就没办法了,姐姐节哀吧,”她又转头狡辩袒护朱织织:“她无心害人,不知者无罪,何况那男人是自愿的,你不会逼她去死吧?”

  释昙淡淡瞥她一眼,“若是那个凡人愿意放过她,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。”

  他又神色难明地看着朱织织问道:“那你呢?愿意救他吗?”

  朱织织怔怔地眨了眨眼睛,泪珠颤动了一下,滚落脸颊。

  “姐姐?”阿婵还真有点担心这恋爱脑的蜘蛛精一时冲动犯傻。

  朱织织回神,垂眸沉默了一会儿,抬眼看向释昙:“可以给我三天时间吗?先不要告诉他可以吗?”

  释昙无可无不可,点头答应了。

  待朱织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,释昙忽然道:“我们打个赌吧?”

  阿婵转过脸看他,“赌什么?”

  “你猜她会作何选择?”

  阿婵胸有成竹地笑了,“赌注是什么?”

  “若是你赢了……”释昙勾唇,“我便如你的愿,为你破戒。”

  阿禅眼睛一亮,“说好了,可不许反悔!”

  “不会。”

  “那如果你输了呢?”

  “哈,这个可不大可能。不过,你想要什么?”

  释昙想了想,“罢了,我想要的,我自己能得到。”

  阿婵白了他一眼,对他的自大又是看不惯,又觉得好像无法反驳,她身上的确没什么能给他当赌注的。

  “所以,你觉得她愿意舍出内丹吗?”

  阿婵不假思索,“不会。”

  “为何?”

  “就算她一时为了那个男人伤心一阵子,过一段时间也总该冷静下来了。

  求生欲是所有生灵的本能,为了一个凡人,放弃自己还能延续千百年的生命,怎么可能?等三天后她应该就能想清楚了。”

  她说完警惕道:“你不会也赌她不会答应吧?”

  释昙淡淡道,“那我就赌她会好了。”

  阿婵这才放下心来,转念又想起一件事,“你刚才说妖气会伤到凡人,那你也会被我伤到吗?”

  他轻呵一声,“伤到我?你再修炼个几百年也别想。”

  她笑闹着扑到他身上去咬他。

  阿婵还是有点担心朱织织被才子佳人的话本忽悠傻了,真的热血上头把内丹交出去。

  这不光关乎她靠山之一的性命,还关乎她能不能睡到释昙,阿婵决定去观察观察,若是快到三天的期限,朱织织还不见清醒,她少不得要提点提点她。

  第一日,朱织织劝陆瑜休息几天不要温书,陆瑜便带她去泛舟湖上。

  陆瑜的脸色比阿婵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苍白瘦削许多,偶尔还掩袖轻咳几声;看见朱织织担忧心疼的目光,还温柔地安慰她自己不要紧。

  他和朱织织一起在船上欣赏风景、笑谈风月。他声音清朗又温和,朱织织托着脸听他说话,看向他的目光缱绻,舍不得移开半刻。

  陆瑜精力不济,说着说着就困倦了,渐渐倚在朱织织肩头上睡着了。

  朱织织没有叫醒他,眷恋地把头和他挨在一块儿,望着江面出神。

  阿婵在远处看着他俩,不得不承认,他们看起来的确就像话本里写的才子佳人。

  接下来的两日,朱织织和陆瑜在家,就像一对寻常的甜蜜小夫妻。朱织织央着陆瑜再给她读读他写给她的情诗,和他一起逗弄院子里刚出生不久的一窝小猫,临睡前他给她读她最爱的话本……

  眼看期限就要到了,阿婵想去劝劝她。可她这三日看着他们相处的一幕幕,看着朱织织与陆瑜相望的眼神,最后只问了她一句: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
  朱织织笑了,如同阿婵在这个小千界第一次醒来时看到的她的笑容那样明媚娇俏。

  “嗯,想好了。”

  三日过后,朱织织找来了释昙。

  释昙和阿婵来的时候,陆瑜还昏昏沉沉地睡着。

  “相公?相公?”朱织织柔声轻唤。

  “嗯……织织?”陆瑜又看到她身后的两人,略感意外,就要坐起来。

  朱织织熟练地扶他起来,在他身后放上靠枕。

  “小白妹妹,”他向阿婵打过招呼,视线疑惑地望向她旁边器宇不凡的僧人,身子略微绷起,“这位是……?”

  “这位是金陵寺的释昙法师,我妹妹现在跟着她修行。”

  陆瑜似乎放松了些,彬彬有礼地向他打了招呼。

  “这次你一定可以好起来了。”朱织织抿抿唇,有些事终于还是不得不说了。“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,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……”

  她心虚地别开视线,艰难道:“其实,我是……妖。”

  最后一个字说得很轻很轻,却足以让面前的男人听清。

  “你身上的‘病’,也是因为我,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朱织织低下头去,哽咽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实在太想和你在一起了……”

 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不敢想象他脸上会流露出惊恐厌恶的神色。

  但陆瑜却只柔和地轻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瞒得很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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