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、初恋
“良哥哥，能载着我一个人去兜风吗？”女人涂着梅红的唇蜜，往他脸上一吻。
郭良搂着她们，被吻得乐不思蜀。
他躺在真皮座椅上：“不行哦，莉莉宝贝，我的爱是分享，我从来不独宠一个人。”
“那请你以后换个人开车当司机。”江飞才笑骂他。
“别啊，”郭良讪笑着说，“我这不是没手开吗？”
刚好此时是绿灯，江飞才侧过头给他来了一下。
“下次这种事还是别叫我了，”他说，“我妈要知道我和你出来胡闹，她绝对不会同意下次让我出来了。”
郭良坏笑着点头，“是啊，你都多大了，还怕你妈？”
“什么怕啊，”他把脸撇过去，“主要是我有女朋友了，这样做对不起她。”
而且妈妈心脏不好，不能让她生气。
他背后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腕，“江公子，没关系啊，和我们玩，我们又不会告诉她的。”
“是啊，江公子。”
“帅哥，反正玩玩而已。”
还没等他皱着眉头反驳，郭良就怒了：“那我呢？”
那些女孩又跑过去，笑作一团，叽叽喳喳：“当然还是喜欢你了，最喜欢良良了……”
江飞才被吵得不行，打下窗户，忍着脾气开了好几条街。
他心里憋着股气，要不是身边的朋友都在美帝留学，现在都飞回去了。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和这种纨绔子弟一起玩耍。
只要过了大一，父母就会把他送到s大里读法，在本地过了这四年，他或许也去大洋彼岸。
但他想从政，留学倒也不必。
父母应该会让他京城读书，完整履历，然后稳定地步入仕途。
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，要情商更高，为人处世更加圆滑，这样才能在官场更加混的更开。
可他，心里却不舍的那个笑起来会有酒窝的女孩……
和她一起去京城读书如何？
“诶，飞才，”郭良拍了拍他的肩，“那是你女朋友吗？”
他匆匆一瞥。
少女形态优雅又笔直地站在街上，她手里捧着本书，只留安静甜美的侧颜。
江飞才不忍一动，她真的是个特别努力的人。
又好看又努力，脾气也符合他胃口，如果不是家境差了点，他压根不敢碰。
他贪图的她的美色，而她是真的喜欢他吗？
江飞才有些失落的想，他不给她打电话，姜欢就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他。
哪怕他想得不行。
姜欢低头看着新剧本，忽然听见一阵铃声：“喂？”
“欢欢，你在哪里啊？”
每天离着他家为中心变着法的走，终于守到人了。
姜欢压住内心的得意，带着笑意说：“啊，我这几天都在剧组里跑腿，现在都在看剧本呢，好累啊。”
她要不是对这几条路熟记于心，边看书边走路的功夫，不知道要被撞死多少回。
“哦，那你注意一下眼睛。”他焦急地说，“还有啊，你为什么每次做事都不和我说一声，我连你来珠市都不知道。”
还不是你这半个月都不打个电话给她。
她不想在这场爱情游戏里输掉。
她不想让他觉得她非他不可。
姜欢啊了一声，走顾右盼地环绕一圈。
“你是不是在？你在哪里啊？”她句句委屈，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后一句说的很小声，但还是被他听见了。
江飞才心里一热。
他躲着她，也不敢让她看见自己，怕她看见满车的美女生气，于是红灯一亮就开走了。
“我也是，”他不免缓了语气。“对不起欢欢，你什么时候有空啊？”
姜欢一笑，“那只有晚上了。”
没有比小情侣大晚上吃饭，更加暧昧的了吧。
昏暗的灯光，稀稀朗朗的月光，柔软的嘴唇，男孩笑起来爽朗而又开怀的声音，没下着雪但有让人握手的理由的冷天气。
“那等你啊。”她说。
江飞才控制不住地往她的方向看。
女孩子在那里傻傻的笑，她笨手笨脚的拿着东西，都错过了绿灯，他转过头也忍不住笑。
姜欢关掉手机，等待一会，浅笑着走到下一个路口。
回归十几天的贫穷生活之后，她终于从前世带着香槟美酒珠光宝气的奢华世界彻底苏醒。
现在的她很穷，连打车吃饭的钱还要思考一番。
不像之前的小明星姜欢，没有男人也过得好。
所以，对于江飞才这个冤大头，她不会放过的。
他前世不肯娶她，纯粹是因为不够爱她，她手上筹码不够填补他不满足的欲/望鸿沟。
那她就用更加讨他胃口的方式绑牢他手中的钱袋，获得比他未来明媒正娶的妻子更多。
至于顾望书，不管是什么理由，抓没抓到她的正行，反正他给了她接触的机会，无论结局如何，她也不会轻易的让机会从手中飞走。
之前，是她太心急了
居然着急和别人发生关系？沦为欲/望，下下策。
她现在才醒悟。
选择权不在她手上，她底牌太少，每个选项都要精挑细选。
即使最后两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，也还会有别人。
她叹了口气，可惜自己不是千手观音，要不然她每个小哥哥都要撩一下。
“A！”
“你在哪里啊小郎君？”姜欢穿着戏服哭得不行，“见不到郎君，妾身死了也罢。”
她掩面哭泣。“姐姐！”她披头散发的哭了会，遮住脸的头发露出美丽又充满恨意的眼睛，“都是该死的鬼/子，我要替姐姐报仇！”
她跪着哭泣。
……
总而言之，在她诸多僵硬表演之后，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戏路——哭戏。
她哭得楚楚可怜，又美又有感觉，在几个剧组都出了名，之后的龙套有点哭戏就会找她，还被夸哭得有灵气。
好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都夸：“我没见过大陆那个哭得有你好的，眼泪说来就来。”
她哭了好几场，眼睛都稍微有些肿了。
所以她今天一直低着头，也不敢抬得完全露出来正脸。
姜欢找来感觉演了几场死尸后，又滴了很多眼药水又拿毛巾热敷，终于眼睛是正常了些。刚好傍晚夜色迷人，想来男人也只能看见她妙曼的身姿，她也没了什么顾虑。
要说，这么多天的遗憾——
就是剧组的男人质量太差，没看见什么知道未来的潜力股和低调的有钱人。
夜幕降临时，一辆停在奥迪A6停在定位旁的药店。
江飞才穿的比学校里正经了些，西装配皮鞋，头发也长了点，还特意用发胶搞了个大背头。
好像再次穿越了，像是后来那个成熟懂事的江检察官。
姜欢露出双好奇的眼神，假装小心翼翼又不忍失去面子的开上车门。
“你还会开车？”她适当露出了崇拜的眼神。
江飞才得意的仰着脸，“想不到吧，你哥早就考了驾照。”
“哼，”姜欢佯装不服气地出声，“想不到你都十八了，这么老啊。”
江飞才像只被点着的炸毛猫咪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反驳，可是着急的情绪却没到达心底。
“系好安全带，”江飞才命令她，“连系安全带这种必要的事情都记不住，哦，我的上帝，未成年就是如此的愚蠢，真想让土拨鼠狠狠地踹你屁股。”
姜欢无比熟练的找出安全带系上。
真是的，这男的总是这么不解风情，她只是想让他压在她身上给她榜上。
“那智慧的成年人请我吃什么啊？”她笑着问。
江飞才嘿嘿一笑，“猜啊。成年人的心思不会轻易让小屁孩知道。”
姜欢懒得和他说话了，这人除了麻辣烫和烧烤和路边摊，他就完全失去了一个富二代的审美。
但想不到，他带她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方——
珠市最出名的西餐厅，人均消费极高。这种餐厅不说多好吃，只能说是吃个环境，吃个格调。
姜欢在有点钱之后，来过这里吃饭，连她这种常年节食的人，觉得吃八十盘都不够。
“法餐诶，”她揶揄地看着他，“你这种大胃王吃得饱嘛。”
“你懂什么啊，吃这种肯定是吃不饱的。”江飞才笑的理所当然，“我回去还可以吃很多夜宵，而且过年吃了这么多，就是要减肥吃少点啊。”
姜欢感叹，男孩子的胃真好啊，吃什么都不胖。
但怎么中年男人喝口水都像吃了猪饲料一样？
江飞才选了个靠近湖边的位置，外面的点点星光迷离的照耀着餐厅。
他难得绅士的拉开座位，姜欢抿着笑意坐下，然后对视他倒印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吃什么？”他认真的问，“就选招牌算了？”
姜欢点点头，“跟着成年人选应该不会错吧。”
她的人设是没有吃过西餐的少女诶，怎么会看得懂法文菜单？
“那就招牌来一份。”他递给服务员没翻开的菜单。
江飞才脸靠近她，露出手腕上的卡地亚表，配着个大背头莫名虚长了几岁的感觉。
夜色很好，他双臂环胸：“上午的事情还没说呢，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不重要啊。”他可怜巴巴的问。
姜欢哼了一声，“幼稚，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吧。虽然你人蛮讨厌的，但还是在我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的，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爸妈相处的时光。”
“……毕竟，我好小就没和他们见过了。”她失落地说。
少女微微蹙眉，没有经历过却能感同身受的故事，让江飞才心里动了动。
善解人意，毕竟是全人类喜欢的特质。
“其实和父母在一起也不是很好，”他手忙脚乱的安慰她，“我其实也希望没……不、不是，其实有父母，哎，不是……”
江飞才闭目组织了下语言，坚定自信地告诉她：“反正，姜欢，你要相信你很好，不要妄自菲薄。总有一天，会有人接受你所有的黑暗，包容你的过去，全心全意地爱你的。”
姜欢轻笑，靠近他，小声到如同梦中的呓语：“不能是你吗？”
她眼中的琥珀如同静谧的湖水，包裹着他的倒影。
江飞才一愣，“我……”
他无比清楚的知道，家里的情况，不会让他娶一个乡下姑娘的。
他的妻子，应该是门当户对，对他有帮助的人。
但他，不会再遇见个和姜欢一样的人了。
一个坚强善良，但是又合他心意的人。
不能遇见一个和他每句话轻飘飘，就能踩进他心里的人了。
可在这一片哀伤的湖水中，他不忍心出口。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他终于是这么说。
姜欢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哧两下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。
“哦。”她微冷下声线，“好。”
她又恢复了刚才开朗的样子，如果忽略她眼中流淌的泪意。
江飞才呆滞地盯着她。
“怎么？还看着我？”姜欢挑挑眉，“你想吻我？”
本来是不想的，可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嘴唇。
“你不想吗？”她说话间，像一个诱惑亚当夏娃的恶魔。
江飞才闭眼，像靠近她，点上她的唇。
但是她的手挡住了。
姜欢很清楚，射手座最喜欢欲擒故纵，说白了就是吊着。
“飞才，我不是这种人。”她说，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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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躺在真皮座椅上：“不行哦，莉莉宝贝，我的爱是分享，我从来不独宠一个人。”
“那请你以后换个人开车当司机。”江飞才笑骂他。
“别啊，”郭良讪笑着说，“我这不是没手开吗？”
刚好此时是绿灯，江飞才侧过头给他来了一下。
“下次这种事还是别叫我了，”他说，“我妈要知道我和你出来胡闹，她绝对不会同意下次让我出来了。”
郭良坏笑着点头，“是啊，你都多大了，还怕你妈？”
“什么怕啊，”他把脸撇过去，“主要是我有女朋友了，这样做对不起她。”
而且妈妈心脏不好，不能让她生气。
他背后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腕，“江公子，没关系啊，和我们玩，我们又不会告诉她的。”
“是啊，江公子。”
“帅哥，反正玩玩而已。”
还没等他皱着眉头反驳，郭良就怒了：“那我呢？”
那些女孩又跑过去，笑作一团，叽叽喳喳：“当然还是喜欢你了，最喜欢良良了……”
江飞才被吵得不行，打下窗户，忍着脾气开了好几条街。
他心里憋着股气，要不是身边的朋友都在美帝留学，现在都飞回去了。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和这种纨绔子弟一起玩耍。
只要过了大一，父母就会把他送到s大里读法，在本地过了这四年，他或许也去大洋彼岸。
但他想从政，留学倒也不必。
父母应该会让他京城读书，完整履历，然后稳定地步入仕途。
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，要情商更高，为人处世更加圆滑，这样才能在官场更加混的更开。
可他，心里却不舍的那个笑起来会有酒窝的女孩……
和她一起去京城读书如何？
“诶，飞才，”郭良拍了拍他的肩，“那是你女朋友吗？”
他匆匆一瞥。
少女形态优雅又笔直地站在街上，她手里捧着本书，只留安静甜美的侧颜。
江飞才不忍一动，她真的是个特别努力的人。
又好看又努力，脾气也符合他胃口，如果不是家境差了点，他压根不敢碰。
他贪图的她的美色，而她是真的喜欢他吗？
江飞才有些失落的想，他不给她打电话，姜欢就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他。
哪怕他想得不行。
姜欢低头看着新剧本，忽然听见一阵铃声：“喂？”
“欢欢，你在哪里啊？”
每天离着他家为中心变着法的走，终于守到人了。
姜欢压住内心的得意，带着笑意说：“啊，我这几天都在剧组里跑腿，现在都在看剧本呢，好累啊。”
她要不是对这几条路熟记于心，边看书边走路的功夫，不知道要被撞死多少回。
“哦，那你注意一下眼睛。”他焦急地说，“还有啊，你为什么每次做事都不和我说一声，我连你来珠市都不知道。”
还不是你这半个月都不打个电话给她。
她不想在这场爱情游戏里输掉。
她不想让他觉得她非他不可。
姜欢啊了一声，走顾右盼地环绕一圈。
“你是不是在？你在哪里啊？”她句句委屈，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后一句说的很小声，但还是被他听见了。
江飞才心里一热。
他躲着她，也不敢让她看见自己，怕她看见满车的美女生气，于是红灯一亮就开走了。
“我也是，”他不免缓了语气。“对不起欢欢，你什么时候有空啊？”
姜欢一笑，“那只有晚上了。”
没有比小情侣大晚上吃饭，更加暧昧的了吧。
昏暗的灯光，稀稀朗朗的月光，柔软的嘴唇，男孩笑起来爽朗而又开怀的声音，没下着雪但有让人握手的理由的冷天气。
“那等你啊。”她说。
江飞才控制不住地往她的方向看。
女孩子在那里傻傻的笑，她笨手笨脚的拿着东西，都错过了绿灯，他转过头也忍不住笑。
姜欢关掉手机，等待一会，浅笑着走到下一个路口。
回归十几天的贫穷生活之后，她终于从前世带着香槟美酒珠光宝气的奢华世界彻底苏醒。
现在的她很穷，连打车吃饭的钱还要思考一番。
不像之前的小明星姜欢，没有男人也过得好。
所以，对于江飞才这个冤大头，她不会放过的。
他前世不肯娶她，纯粹是因为不够爱她，她手上筹码不够填补他不满足的欲/望鸿沟。
那她就用更加讨他胃口的方式绑牢他手中的钱袋，获得比他未来明媒正娶的妻子更多。
至于顾望书，不管是什么理由，抓没抓到她的正行，反正他给了她接触的机会，无论结局如何，她也不会轻易的让机会从手中飞走。
之前，是她太心急了
居然着急和别人发生关系？沦为欲/望，下下策。
她现在才醒悟。
选择权不在她手上，她底牌太少，每个选项都要精挑细选。
即使最后两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，也还会有别人。
她叹了口气，可惜自己不是千手观音，要不然她每个小哥哥都要撩一下。
“A！”
“你在哪里啊小郎君？”姜欢穿着戏服哭得不行，“见不到郎君，妾身死了也罢。”
她掩面哭泣。“姐姐！”她披头散发的哭了会，遮住脸的头发露出美丽又充满恨意的眼睛，“都是该死的鬼/子，我要替姐姐报仇！”
她跪着哭泣。
……
总而言之，在她诸多僵硬表演之后，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戏路——哭戏。
她哭得楚楚可怜，又美又有感觉，在几个剧组都出了名，之后的龙套有点哭戏就会找她，还被夸哭得有灵气。
好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都夸：“我没见过大陆那个哭得有你好的，眼泪说来就来。”
她哭了好几场，眼睛都稍微有些肿了。
所以她今天一直低着头，也不敢抬得完全露出来正脸。
姜欢找来感觉演了几场死尸后，又滴了很多眼药水又拿毛巾热敷，终于眼睛是正常了些。刚好傍晚夜色迷人，想来男人也只能看见她妙曼的身姿，她也没了什么顾虑。
要说，这么多天的遗憾——
就是剧组的男人质量太差，没看见什么知道未来的潜力股和低调的有钱人。
夜幕降临时，一辆停在奥迪A6停在定位旁的药店。
江飞才穿的比学校里正经了些，西装配皮鞋，头发也长了点，还特意用发胶搞了个大背头。
好像再次穿越了，像是后来那个成熟懂事的江检察官。
姜欢露出双好奇的眼神，假装小心翼翼又不忍失去面子的开上车门。
“你还会开车？”她适当露出了崇拜的眼神。
江飞才得意的仰着脸，“想不到吧，你哥早就考了驾照。”
“哼，”姜欢佯装不服气地出声，“想不到你都十八了，这么老啊。”
江飞才像只被点着的炸毛猫咪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反驳，可是着急的情绪却没到达心底。
“系好安全带，”江飞才命令她，“连系安全带这种必要的事情都记不住，哦，我的上帝，未成年就是如此的愚蠢，真想让土拨鼠狠狠地踹你屁股。”
姜欢无比熟练的找出安全带系上。
真是的，这男的总是这么不解风情，她只是想让他压在她身上给她榜上。
“那智慧的成年人请我吃什么啊？”她笑着问。
江飞才嘿嘿一笑，“猜啊。成年人的心思不会轻易让小屁孩知道。”
姜欢懒得和他说话了，这人除了麻辣烫和烧烤和路边摊，他就完全失去了一个富二代的审美。
但想不到，他带她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方——
珠市最出名的西餐厅，人均消费极高。这种餐厅不说多好吃，只能说是吃个环境，吃个格调。
姜欢在有点钱之后，来过这里吃饭，连她这种常年节食的人，觉得吃八十盘都不够。
“法餐诶，”她揶揄地看着他，“你这种大胃王吃得饱嘛。”
“你懂什么啊，吃这种肯定是吃不饱的。”江飞才笑的理所当然，“我回去还可以吃很多夜宵，而且过年吃了这么多，就是要减肥吃少点啊。”
姜欢感叹，男孩子的胃真好啊，吃什么都不胖。
但怎么中年男人喝口水都像吃了猪饲料一样？
江飞才选了个靠近湖边的位置，外面的点点星光迷离的照耀着餐厅。
他难得绅士的拉开座位，姜欢抿着笑意坐下，然后对视他倒印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吃什么？”他认真的问，“就选招牌算了？”
姜欢点点头，“跟着成年人选应该不会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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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招牌来一份。”他递给服务员没翻开的菜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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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很好，他双臂环胸：“上午的事情还没说呢，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不重要啊。”他可怜巴巴的问。
姜欢哼了一声，“幼稚，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吧。虽然你人蛮讨厌的，但还是在我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的，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爸妈相处的时光。”
“……毕竟，我好小就没和他们见过了。”她失落地说。
少女微微蹙眉，没有经历过却能感同身受的故事，让江飞才心里动了动。
善解人意，毕竟是全人类喜欢的特质。
“其实和父母在一起也不是很好，”他手忙脚乱的安慰她，“我其实也希望没……不、不是，其实有父母，哎，不是……”
江飞才闭目组织了下语言，坚定自信地告诉她：“反正，姜欢，你要相信你很好，不要妄自菲薄。总有一天，会有人接受你所有的黑暗，包容你的过去，全心全意地爱你的。”
姜欢轻笑，靠近他，小声到如同梦中的呓语：“不能是你吗？”
她眼中的琥珀如同静谧的湖水，包裹着他的倒影。
江飞才一愣，“我……”
他无比清楚的知道，家里的情况，不会让他娶一个乡下姑娘的。
他的妻子，应该是门当户对，对他有帮助的人。
但他，不会再遇见个和姜欢一样的人了。
一个坚强善良，但是又合他心意的人。
不能遇见一个和他每句话轻飘飘，就能踩进他心里的人了。
可在这一片哀伤的湖水中，他不忍心出口。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他终于是这么说。
姜欢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哧两下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。
“哦。”她微冷下声线，“好。”
她又恢复了刚才开朗的样子，如果忽略她眼中流淌的泪意。
江飞才呆滞地盯着她。
“怎么？还看着我？”姜欢挑挑眉，“你想吻我？”
本来是不想的，可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嘴唇。
“你不想吗？”她说话间，像一个诱惑亚当夏娃的恶魔。
江飞才闭眼，像靠近她，点上她的唇。
但是她的手挡住了。
姜欢很清楚，射手座最喜欢欲擒故纵，说白了就是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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