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.那个林鹿啊,就是个不会拉客的废物啊_被扫地出门后渣攻跪求我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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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.那个林鹿啊,就是个不会拉客的废物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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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啊!先生,林鹿真的不会跳舞!

  虽然我不太懂舞蹈,可也在这里做了很久了。我们的演员薪酬相差很悬殊的,真的头牌演员,一场舞跳下来,酬劳都要上万,更别提客人开的酒、送的花……最厉害的那一位,单日最高的一场舞拿到过十多万呢!

  可林鹿都来了一个多月了,也只能在前面暖暖场,或者在剧目中间穿插些过渡的舞蹈——这种舞,跳上一个小时也就拿两千块。累不说,根本拿不到什么礼物,也上不了台面的。但凡脸蛋身材好点的,舞蹈也跳得过得去的,哪个会做这么久这种?所以啊……”

  他咂咂舌,做作地贬低林鹿的舞蹈水平。这都是套路,一般的客人听了这么一套,也基本就该对林鹿没什么兴趣了。

  可眼前这位却很奇怪。他依旧站在原地,眉头微蹙,上下打量着门童。

  “听起来,你很讨厌林鹿。”

  “啊?什么?没有啊……”

  “他得罪过你?还是得罪过别人?所以你们才让他拿这么少的钱,跳这么差的场次?嗯?”

  宁致远原本就带了不怒自威的气场。此刻一开口,上位者的威压更是显露无疑。每说一句,他就逼近一步,没几句就将门童逼到了墙边。

  眼看他目露凶光,恶狠狠盯着自己,门童吓得脸色都变了。他脑门直冒冷汗,磕磕巴巴辩解着,

  “不是,真的没有啊……我……我根本和他不熟……”

  “你最好说实话。我没什么耐心。”

  “先生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!”

  眼看宁致远脸色愈加阴沉,门童都快哭出来了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不过是背后嚼了个小破演员的舌根,哪里就惹了这么一尊煞神一样的人物?看这架势,要吃人一样!

  “先生我不敢胡说的,我们的舞都是经理定的!暖场剧目您也知道,不过是走走过场炒炒气氛,林鹿的节目连衣服都不脱,实在没什么看头!脱不脱衣服钱差了好几倍啊!但凡他有点技术能在台上随机应变,能和观众互动一下,他至于到手的钱都不要吗?他也不傻是不是?肯定就是只会些按部就班的动作,根本不会随性舞蹈……”

  门童被吓坏了,絮絮叨叨说了一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些什么。他就更不知道宁致远为什么突然松开了他,向后退了一步,神色却有点怔忪。

  “所以先生我谈不上讨不讨厌他啊,他跳什么场次根本和我没关系,是他没本事拿不到脱衣服的钱,根本怪不了别人……”

  “闭嘴。“

  门童乖乖闭了嘴。

  他大气都不敢出,眼睁睁看这那凶神恶煞的客人沉思片刻,冷冷哼了一声开口了。

  “这也难怪。就看这边那些人,穿得人模狗样的,可没一个上得了档次的货色。若真的只是为了钱,去找他们还不如来找我。这些人,哪个能比我更有钱?”

  门童听得汗都下来了。

  这门口人来人往的,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可这位客人居然就将这话讲了出来,也不怕被哪位大佬听到了,得罪了人?

  他到底是没见过世面才敢随意放话,还是真的身份太过显赫,这种嘲讽随便放,也根本不会有人敢回嘴?

  门童想不明白。可他眼睛偷偷从宁致远那贵的吓死人的手表上看过去,又瞥了几眼他身上那顶级定制西服……暗暗咽了口吐沫。门童决定还是夹着尾巴小心做人,千万别多嘴了。

  “那个林鹿在你们这里跳一场,能给他多少钱?”

  “好像是两千……我们经理给他的待遇,比一般的小伴舞要高了不少了……”

  “才两千?”

  还没等门童说完,宁致远带了些惊异的声音响起。他难以置信,

  “区区两千块,还用这么大费周章,来这种地方?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蠢!”

  “也不止是这两千块啊!这只是基本的演出费,主要还是靠他们自己和客人攀交情,自然就有人出钱捧她他们……”

  才说了几句,就眼看着宁致远面上又带了些怒意。门童只觉得心惊肉跳的,声音也低了许多,

  “这个林鹿就不太机灵,不懂得和客人攀交情。所以他没有相熟的贵客,也就只能拿个演出费……”

  门童说到这里,声音都低了。本来以为就这客人的爆炸性子,自己说林鹿不好要被牵连的,却没想到,宁致远听到他说林鹿连攀交情都不会,脸色居然瞬间转晴了。

  “是么?到现在,连熟客都没有一个?”

  “是……是啊。”

  “呲,果然是废物。”

  口气极为嫌弃,唇边笑意却都不遮掩一下。门童目瞪口呆地看着宁致远精神分裂一样,欣然往门里去了。

  妈妈呀,现在的客人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?怎么说怒就怒说笑就笑啊!真的太难伺候了!

  “带我进去,挑个视野好点的座位。”

  “啊?”

  “不是说,今晚他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?”

  宁致远目光往舞台望去,眼神沉沉。

  “我倒要看看,穿成那样,是打算跳一场什么样的舞?”

  门童战战兢兢把宁致远引到大厅里,请他在一个视野上佳的位置上坐好。

  既然是本城最有名的地下销金窟,“夜魅”的装潢自然是奢华无比。

  灯光暧昧多变,一群群衣着清凉的浓妆美女们端着盘子经过,为宾客奉上美酒美食。宁致远随手端了杯香槟,靠在椅背上,看向舞台方向。

  场内灯光一暗。旋即又渐渐亮了起来。半空中升起一个巨大的马车,却散发着月亮般的柔光。看得出来,光是这装饰效果就所费不菲。

  一个恶魔打扮的少年坐在上面,向场内飞吻。

  他体态轻盈,动作挑逗,一只长腿抬起来,在半空轻佻地绕着圈,禁忌的风景都隐约可见。身边,数个魔女打扮的舞者绕着他扭动身躯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场迷乱的狂欢。

  大厅里顿时沸腾起来。所有人都在欢呼,口哨声此起彼伏。可这架高空马车很快消失在剧场的另一端——看来这不过是个噱头。距离马车上这位头牌舞者的出场,还得段时间。

  舞台灯光回复了正常。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平息了声响,只不过隐约躁动却更加明显——方才那惊鸿一瞥的挑逗,勾起了客人们隐秘的欲望。时间拉得越长,这欲望越熬人,最终被满足之时,那一位王牌会得到的欢呼与礼物就会越多。

  但在他出场之前的“垃圾时间”,却也不能让舞台空着。总需要有人去替他暖场,做他矜贵无比的出场时刻前,那一块被踩在脚下的垫脚石。

  林鹿,就是那块垫脚石。

  别说像方才那样众星捧月般出场了。就连最基本的报幕和音乐,都没有人替他准备。

  不过是灯光微微一变,林鹿就从侧面登上了舞台。大厅里众人还在聊天,惊叹于方才那架马车的华丽,甚至没几个人注意到新的节目已经开始了。

  没有掌声,也没有致敬。可林鹿似乎并不在乎。

  他舒展了身体,全身心地投入到他自己的表演中去——哪怕台下笑声暧昧,人声嘈杂。并没有人给他的舞蹈一点点应有的尊重与关注。

  除了宁致远。

  那一杯香槟停在唇边,却久久未曾入喉。宁致远神色肃穆,眼神却专注。整间大厅里的吵闹都从他耳边退了潮,他眼睛里只有台上一人一舞而已。

  看那人一跃起身,叮当作响的枷锁铁链缠绕周身,却再不带什么**意味。他的神情太过干净,纯洁到令人心悸。

  他就像是天使本人。断翼处残血未尽,信仰却从未终结。他那样专注,哪怕无人喝彩,依旧毫不在意地沉浸于自己的舞蹈世界中,将一场粗糙低劣的**秀,升华为艺术的献祭。

  大厅里的喧闹声小了些。总不是所有人都有眼无珠,还有些人对美有着本能的感受。他们渐渐停止豪饮享乐,将目光投向舞台。眼神里有惊艳,更有不解——这样的舞者,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时间,这种场合?

  不是不好。

  却太不合时宜。

  人人沉浸肉体欢愉的时候,你却偏出淤泥而不染。却不知这样木秀于林,最容易招来冷眼与敌意?

  果然,就在vip席上传来一声冷哼。

  宁致远瞥一眼,看到邻桌坐着个烂醉的男人,怀里抱着个烈焰红唇大胸女。

  “妈的,老子花钱来夜魅,不是来看人装逼来的!跳了这么久,衣服都没脱一件,装什么纯啊?”

  ——装纯?

  宁致远扬起眉毛。

  “上次老子叫他来陪喝酒,他妈的推三阻四不肯来!我堂堂付氏三少爷,叫不起他是不是!你们夜魅那个头牌小傲都不敢这么驳我面子……”

  ——原来如此。

  冷冷一笑,宁致远轻轻呷了口香槟。

  这已经是夜魅能够提供的顶级香槟了,在宁致远眼中,依然不过勉强下咽。好在目光尽头,有那人曼妙舞姿,可以用来下酒。

  酒不够好,宁致远心情却不错。

  不,何止是不错。听到那位“付少爷”说想要林鹿陪酒却被拒绝的事情,宁致远心情莫名像个气球,晃晃悠悠地都快飘起来了。

  他突然有个想法。

  ——这夜魅的舞台搭得不错。

  ——要不,宁氏也建一个吧?

  ——再在舞台中央造一座金笼。将这方舞台,连同上面的人都罩在其中……然后,就再也不放开了。

  ——过几天,就把他捡回去吧。不就是喜欢跳舞?反正我宁氏家大业大,随便建个舞台叫你跳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  想到这里,他心里飘忽的气球愈加荡漾,已经升上了半空了。宁致远拇指抹过嘴唇,眼睛盯住台上的人,笑意渐起。

  却不想,偏有人不开眼,要来扫他的兴。author_say宁总:有些人我骂得,不代表你也骂得

  (不,你也骂不得好么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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