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.反唇相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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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下电话，宁致远垂下眼眸，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，似乎在沉思些什么。很快，他唇角露出嘲弄的笑容。
“说的真好听啊，和我再没什么关系。我还以为真这么有骨气，连我口袋里的钱也不要了呢。结果呢？才区区三百万的打赏，就挺不住了么？”
说着，他抬起头，眼神锐利如刀，盯着对面的胖保安。
“很好。正想找他，自己就送上门来了。阿欢！”
“宁哥，什么吩咐？”
阿欢正等着他发号施令呢。立刻凑上前来，躬身等他吩咐。宁致远向后靠在沙发椅背上，吐了一口烟圈。随手向胖保安点了点，
“来，咱们继续。这头猪肚子里还知道些什么？都给我榨出来，让我好好听一听。”
……
从前台来的这一路，那前台小姐都一直紧抓着林鹿的袖子。眼看电梯要上到顶层，林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放开我好吗？我既然答应你见宁总一面，听听他到底要问些什么，就肯定不会走的。你拽着我也没什么用啊。”
“林先生肯定说话算话，我知道的呀。可是林先生，事关我的饭碗，还是谨慎点好。您别着急，等您到了顶层，我这任务就算结束了。”
前台小姐说的也没错。电梯门一开，她立刻松了手。之后就按着电梯下了楼，看样子是一秒也不想多呆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林鹿就这么被丢在了电梯口。众人的视线迅速淹没了他。
他怀里还抱着那束玫瑰。
之前松手将花束落在地上，花瓣都沾染了尘土。原本怒放鲜妍的花型也有些残破了，看起来灰头土脸的。
方才那些高管还在这边等着。看到林鹿，他们就好像在马路上看到了一个原始人，吃惊与鄙夷都写在脸上了。
“林鹿？挺久没见到他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听说他被宁总赶出去了。”
“真的？也是……都这么久了，长得再好也腻了吧。宁总能养他六年多，也算长情了。不过都被赶出去了，怎么还来这？”
“谁知道？不死心吧。毕竟宁总这样条件的金主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。”
议论了几句，林鹿走近了。从他们身边穿过去，怀里的玫瑰十分扎眼。很快，就有人发现了新大陆，
“那怀里是什么啊？玫瑰？看着都不太新鲜了。林鹿拿着这个，该不会想送给宁总吧？”
“你别开玩笑了，宁总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东西。我看花上都有灰尘了，林鹿还像个宝贝似的抱着。也真够没见过世面的。这样的情人怎么带得出去？难怪宁总嫌丢人，这么多年从不带他出席正式场合。”
冷言冷语，最伤人心。可林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、他非但没有松开手，反而把那捧花抱得更紧了。
——只因为脏了，不光鲜了，这束玫瑰就要承受这样的讥讽。
——不……或许，问题根本就不在这捧花身上。就算它没有脏，依旧光鲜亮丽。可“被林鹿抱着”这一个理由，就足够它被人唾弃了。
——被看不起的从来不是花，而是人。
想清楚了这一点，林鹿竟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。
这一瞬，许多场景在他眼前掠过。
那么多个早晨，他天不亮就起床，准备早餐。煎蛋不能溏心不能糊边，牛奶温度要刚刚好。吐司双面焦黄，配上宁致远最喜欢的果酱。他并不擅长厨艺，可他也尽了全力。
结果怎么样呢？
宁致远偶尔赏脸陪他吃个早餐，他就高兴得仿佛过年。可更多的时候，他精心准备的餐点就在桌上慢慢冷掉了，却无人问津。
这些被丢进垃圾桶的餐点，有什么错呢？
还有那些他彻夜等待而点亮的灯，他小心替宁致远熨烫过的领带，他揣摩着宁致远喜好而特意换好的桌旗和窗帘，甚至那些疼得仿佛要被撕裂、却为了不坏了宁致远兴致连哭都不敢出声的酷刑般的**！
他的等候，他的用心，他年轻的身体和他满腔滚烫的爱意！这些，又有什么错呢？
或许他真正的错，是爱错了人吧。
“林先生，你这花可不能拿进去啊。”
宁致远的办公室是一片很大的区域。除了那间他办公的房间、他休息的套房，还包括一个会客厅和一个会议室。平时，除了宁致远和小周这个贴身助理可以通过指纹进出，其余人都算是客人，需要由坐在外面的秘书用密码刷开门，才能够进去的。
此刻拦住林鹿的，正是值班秘书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还用问为什么？”
值班秘书妆容浓重，鲜红的大嘴撅起老高。她翘起手指嫌弃地指着林鹿怀里的花，
“我告诉你，宁总可是很爱整洁的。你这花这么脏，怎么能拿进去啊？”
“这是你们宁总送的。今天我来这里，也是因为你们宁总叫我来。秘书小姐，我想他不会介意我带着这束花的。”
“宁总会送人这样脏的东西？林先生，你可别开玩笑了。”
秘书的声音透着鄙夷。
“总之，我只接到放你进去的指示，可没听说要让你带垃圾进去。喏，那边是垃圾桶。林先生你就自己丢掉，大家都省心。”
“脏不脏，也是他送的东西。秘书小姐，你要是真的看不惯，就把我连同这捧花一起赶出去好了。本来我也没有很想见他，你要是让我走，我求之不得。”
林鹿突然失了耐心。他第一次意识到，其实不是每个人，都配被他温柔以待。
所以他冷冷打断了秘书的话。
“只是我怀疑，你不过是个秘书，做得了这个主吗？毕竟，是每个月发你工资的人，主动把我请到这里来的。”
“宁总主动留了你？”
一听这话，秘书脸上就十分难看了。
要说这能混到宁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职员，哪个不是名牌学历，眼高于顶？这些总裁身边的秘书也算是集团的半个门面，形象上也都说得过去。
年纪又轻，大部分都还没结婚。宁致远这么个倜傥多金又强势的商业巨子天天在眼前晃，若说没有痴心妄想过什么，也不太现实。
可其他的女职员们，都在这办公室做了许久了。见过林鹿本人，也知道他在宁致远身边六年独宠，，一直没有其他人能顶了他的位置。
这样的人，在老板心目里会是什么地位？随便和他起冲突，不是自己找死吗？
就算后来林鹿被赶了出去，她们也留了个心眼。果然，唯一那个以为林鹿失势，就敢在夜半值班时候对他出言不逊的王秘书，第二天就被集团解雇了。
而且，听说王秘书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。说来也怪，明明好几次面试都通过了，却都在第二天发了拒绝信。问是什么原因，没一个人愿意明说。只是支支吾吾表示“王小姐您很优秀，只是不太适合我们公司。相信您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机会。”
听说，她现在还在家失业着呢。每天蓬头垢面的，TWITTER里不是深夜买醉，就是痛哭流泪，也是很惨了。
可偏偏，现在这个秘书小姐，是顶替了那位王秘书的位置招聘来的。从没见过林鹿，更没把他放在眼里。当初上班时第一眼见了宁致远，她眼睛都直了。那之后，是包包也换了、手表也换了，衣服领子天天少系一个纽扣，挤出条深深的乳沟到处晃。最近，更是迷上了医美，今天动个鼻子明天磨个腮帮子，但凡有个脸盲点的，还以为老板的值班秘书天天换人呢。
可就算她天天对着宁致远迷之微笑，宁致远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。到了现在，连她名字都没记住。
可林鹿却被宁致远主动留下，还能进他从不让外人进的办公室！叫她怎么能不气歪了鼻子气炸了肺？
她心里酸得要死，却不敢公然违抗宁致远的意思。摆着脸色按下按钮，嘴里却在碎碎念，
“哼，宁总答应见你一次，就给狂成这样！我还天天看到宁总呢，岂不是要上天？一个被赶出去的**……”
林鹿眼眸一缩，站住了脚步。他转过头去，声音微微发沉。
“秘书小姐，从前我们并没有见过，我也没有得罪过你。为什么，你要这样针对我？”
“谁针对你？发白日梦呢吧。”
“要不然，那一句**从哪里来？难道，你是在自嘲吗？”
一声呲笑，是坐在后排的职员。这边的冲突引起众人兴趣，他们都饶有兴趣看起戏来。
秘书脸色青了又白。被人笑话，她不说自己嘴贱有错，却一股脑怪在林鹿身上。顿时气急败坏道，
“林先生，你不要找我的茬！我对你客客气气是看在宁总的面子上，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？说你一句贱，有错吗？守着宁总这样的男人，还敢出去偷吃，你以为那个视频我们都没有传看过吗？有一句说一句，这里每个人都看过你精彩的表演，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又脏又贱的货色！怎么，有错吗？”
一言既出，满座皆惊。整个办公层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。
大家都屏住呼吸，目光射向林鹿，看他会有什么反应？
林鹿的脸色白了些，却没有失态。他安静地看向秘书，那眼神很深也很沉。
许久，他才轻轻开口。
“秘书小姐，你是喜欢宁致远吧。”
秘书小姐的脸色顿时一变，随即胀得通红。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，
“你不要诬陷我！”
“是我诬陷还是你心虚，你自己心知肚明。只是你该知道，我和他关系好不好，有没有背叛他，和你没有什么关系。你这样生气，真的没必要——宁总日理万机，恐怕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吧。”author_say某人是小鹿的天。可是天塌了之后，反而能够看清更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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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下电话，宁致远垂下眼眸，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，似乎在沉思些什么。很快，他唇角露出嘲弄的笑容。
“说的真好听啊，和我再没什么关系。我还以为真这么有骨气，连我口袋里的钱也不要了呢。结果呢？才区区三百万的打赏，就挺不住了么？”
说着，他抬起头，眼神锐利如刀，盯着对面的胖保安。
“很好。正想找他，自己就送上门来了。阿欢！”
“宁哥，什么吩咐？”
阿欢正等着他发号施令呢。立刻凑上前来，躬身等他吩咐。宁致远向后靠在沙发椅背上，吐了一口烟圈。随手向胖保安点了点，
“来，咱们继续。这头猪肚子里还知道些什么？都给我榨出来，让我好好听一听。”
……
从前台来的这一路，那前台小姐都一直紧抓着林鹿的袖子。眼看电梯要上到顶层，林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放开我好吗？我既然答应你见宁总一面，听听他到底要问些什么，就肯定不会走的。你拽着我也没什么用啊。”
“林先生肯定说话算话，我知道的呀。可是林先生，事关我的饭碗，还是谨慎点好。您别着急，等您到了顶层，我这任务就算结束了。”
前台小姐说的也没错。电梯门一开，她立刻松了手。之后就按着电梯下了楼，看样子是一秒也不想多呆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林鹿就这么被丢在了电梯口。众人的视线迅速淹没了他。
他怀里还抱着那束玫瑰。
之前松手将花束落在地上，花瓣都沾染了尘土。原本怒放鲜妍的花型也有些残破了，看起来灰头土脸的。
方才那些高管还在这边等着。看到林鹿，他们就好像在马路上看到了一个原始人，吃惊与鄙夷都写在脸上了。
“林鹿？挺久没见到他了啊。”
“是啊，听说他被宁总赶出去了。”
“真的？也是……都这么久了，长得再好也腻了吧。宁总能养他六年多，也算长情了。不过都被赶出去了，怎么还来这？”
“谁知道？不死心吧。毕竟宁总这样条件的金主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。”
议论了几句，林鹿走近了。从他们身边穿过去，怀里的玫瑰十分扎眼。很快，就有人发现了新大陆，
“那怀里是什么啊？玫瑰？看着都不太新鲜了。林鹿拿着这个，该不会想送给宁总吧？”
“你别开玩笑了，宁总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东西。我看花上都有灰尘了，林鹿还像个宝贝似的抱着。也真够没见过世面的。这样的情人怎么带得出去？难怪宁总嫌丢人，这么多年从不带他出席正式场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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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只因为脏了，不光鲜了，这束玫瑰就要承受这样的讥讽。
——不……或许，问题根本就不在这捧花身上。就算它没有脏，依旧光鲜亮丽。可“被林鹿抱着”这一个理由，就足够它被人唾弃了。
——被看不起的从来不是花，而是人。
想清楚了这一点，林鹿竟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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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多个早晨，他天不亮就起床，准备早餐。煎蛋不能溏心不能糊边，牛奶温度要刚刚好。吐司双面焦黄，配上宁致远最喜欢的果酱。他并不擅长厨艺，可他也尽了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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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致远偶尔赏脸陪他吃个早餐，他就高兴得仿佛过年。可更多的时候，他精心准备的餐点就在桌上慢慢冷掉了，却无人问津。
这些被丢进垃圾桶的餐点，有什么错呢？
还有那些他彻夜等待而点亮的灯，他小心替宁致远熨烫过的领带，他揣摩着宁致远喜好而特意换好的桌旗和窗帘，甚至那些疼得仿佛要被撕裂、却为了不坏了宁致远兴致连哭都不敢出声的酷刑般的**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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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先生，你这花可不能拿进去啊。”
宁致远的办公室是一片很大的区域。除了那间他办公的房间、他休息的套房，还包括一个会客厅和一个会议室。平时，除了宁致远和小周这个贴身助理可以通过指纹进出，其余人都算是客人，需要由坐在外面的秘书用密码刷开门，才能够进去的。
此刻拦住林鹿的，正是值班秘书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还用问为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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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告诉你，宁总可是很爱整洁的。你这花这么脏，怎么能拿进去啊？”
“这是你们宁总送的。今天我来这里，也是因为你们宁总叫我来。秘书小姐，我想他不会介意我带着这束花的。”
“宁总会送人这样脏的东西？林先生，你可别开玩笑了。”
秘书的声音透着鄙夷。
“总之，我只接到放你进去的指示，可没听说要让你带垃圾进去。喏，那边是垃圾桶。林先生你就自己丢掉，大家都省心。”
“脏不脏，也是他送的东西。秘书小姐，你要是真的看不惯，就把我连同这捧花一起赶出去好了。本来我也没有很想见他，你要是让我走，我求之不得。”
林鹿突然失了耐心。他第一次意识到，其实不是每个人，都配被他温柔以待。
所以他冷冷打断了秘书的话。
“只是我怀疑，你不过是个秘书，做得了这个主吗？毕竟，是每个月发你工资的人，主动把我请到这里来的。”
“宁总主动留了你？”
一听这话，秘书脸上就十分难看了。
要说这能混到宁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职员，哪个不是名牌学历，眼高于顶？这些总裁身边的秘书也算是集团的半个门面，形象上也都说得过去。
年纪又轻，大部分都还没结婚。宁致远这么个倜傥多金又强势的商业巨子天天在眼前晃，若说没有痴心妄想过什么，也不太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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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人，在老板心目里会是什么地位？随便和他起冲突，不是自己找死吗？
就算后来林鹿被赶了出去，她们也留了个心眼。果然，唯一那个以为林鹿失势，就敢在夜半值班时候对他出言不逊的王秘书，第二天就被集团解雇了。
而且，听说王秘书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。说来也怪，明明好几次面试都通过了，却都在第二天发了拒绝信。问是什么原因，没一个人愿意明说。只是支支吾吾表示“王小姐您很优秀，只是不太适合我们公司。相信您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机会。”
听说，她现在还在家失业着呢。每天蓬头垢面的，TWITTER里不是深夜买醉，就是痛哭流泪，也是很惨了。
可偏偏，现在这个秘书小姐，是顶替了那位王秘书的位置招聘来的。从没见过林鹿，更没把他放在眼里。当初上班时第一眼见了宁致远，她眼睛都直了。那之后，是包包也换了、手表也换了，衣服领子天天少系一个纽扣，挤出条深深的乳沟到处晃。最近，更是迷上了医美，今天动个鼻子明天磨个腮帮子，但凡有个脸盲点的，还以为老板的值班秘书天天换人呢。
可就算她天天对着宁致远迷之微笑，宁致远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。到了现在，连她名字都没记住。
可林鹿却被宁致远主动留下，还能进他从不让外人进的办公室！叫她怎么能不气歪了鼻子气炸了肺？
她心里酸得要死，却不敢公然违抗宁致远的意思。摆着脸色按下按钮，嘴里却在碎碎念，
“哼，宁总答应见你一次，就给狂成这样！我还天天看到宁总呢，岂不是要上天？一个被赶出去的**……”
林鹿眼眸一缩，站住了脚步。他转过头去，声音微微发沉。
“秘书小姐，从前我们并没有见过，我也没有得罪过你。为什么，你要这样针对我？”
“谁针对你？发白日梦呢吧。”
“要不然，那一句**从哪里来？难道，你是在自嘲吗？”
一声呲笑，是坐在后排的职员。这边的冲突引起众人兴趣，他们都饶有兴趣看起戏来。
秘书脸色青了又白。被人笑话，她不说自己嘴贱有错，却一股脑怪在林鹿身上。顿时气急败坏道，
“林先生，你不要找我的茬！我对你客客气气是看在宁总的面子上，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？说你一句贱，有错吗？守着宁总这样的男人，还敢出去偷吃，你以为那个视频我们都没有传看过吗？有一句说一句，这里每个人都看过你精彩的表演，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又脏又贱的货色！怎么，有错吗？”
一言既出，满座皆惊。整个办公层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。
大家都屏住呼吸，目光射向林鹿，看他会有什么反应？
林鹿的脸色白了些，却没有失态。他安静地看向秘书，那眼神很深也很沉。
许久，他才轻轻开口。
“秘书小姐，你是喜欢宁致远吧。”
秘书小姐的脸色顿时一变，随即胀得通红。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，
“你不要诬陷我！”
“是我诬陷还是你心虚，你自己心知肚明。只是你该知道，我和他关系好不好，有没有背叛他，和你没有什么关系。你这样生气，真的没必要——宁总日理万机，恐怕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吧。”author_say某人是小鹿的天。可是天塌了之后，反而能够看清更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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