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1.冻到高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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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宁总说什么了？答应放你出去了吗？没有吧？”
眼看他脸色难看，秘书得意极了。
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，我早就说过，宁总怎么会搭理你！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吧，别矫情了！”
刻薄了一通，秘书心里痛快极了。她觉得自己猜得果然不错，宁致远根本没把林鹿当回事。
既然这样……
哼着口哨，秘书脸上带着得意笑容，将设定温度足足下调了十度。
这样就好了。叫那个贱东西林鹿自己在里面挨冻，也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！下次，他就该知道，谁是他绝不该得罪的人了。
……当然，前提是，他这辈子还有幸再踏入宁氏顶层的话。
对了，把小会议室的门也一起关掉吧。这样，他就连会议室的门都出不来了。里面隔音那么好，就算他用力敲会议室门，外面也听不到的。
这样最好不过。免得他冻得受不了，总跑来打扰自己的清闲。
值班秘书做完手脚，又看了一眼宁致远的行程表——下一项工作安排是开会。散会要一个小时后了。按照习惯，那之前他都不会出现的。
……所以提前个十分钟，把空调温度调回来就可以了。天衣无缝，谁也不会发现的。就算林鹿抱怨，谁又会信呢？
毕竟宁总也没把他当回事啊。
调低温度后，秘书特意侧耳留意。果然，没一会儿，办公室区域果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——可那声音太小了。若不是特意侧耳倾听，谁也留意不到的。
秘书左右看了看。其他职员都忙着手头的工作。敲击键盘和电话声响成一片，谁也没注意那点微弱的声响。
秘书笑了。她掏出耳机塞进耳朵，那沉闷的敲击声也听不到了。伴随着耳中音乐，她愉快地哼起歌来。
……
被挂了电话，再打就没人肯帮忙接通了。
宁致远这个人，为什么会如此不讲理？从前自己怎么没有发觉？
或许是因为，从前他肯对自己发号施令，都会让自己高兴得不得了。急忙忙照办不说，还会偷看他脸色。唯恐做得不够好，惹他不高兴。
可现在，林鹿居然不那么在乎宁致远高不高兴了。
他只觉得，自己特别不高兴。
又坐了一会，林鹿开始发抖。
房间里似乎更冷了。凉风从背后吹过来，吹得林鹿肩膀僵硬，头也昏昏沉沉的，太阳穴往外胀痛着。
……怎么会突然这么冷？
林鹿换了个角落待着，风吹不到他了。但没多久，他就感觉温度似乎还在下降。裹着宁致远的外套，可裸露在外的双腿冰凉，右膝盖关节缝里又酸又胀。
好难受……
林鹿站起身，想去开门。却没想到，门纹丝不动。
“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锁门？开门！你们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？开开门！秘书小姐！你能听到吗？给我开门！”
越来越用力，砸得玻璃钢质地的会议室门有些摇晃，拳头也有些淤青。林鹿出了一头的汗，他气坏了，喊得声嘶力竭，
“你们没听到吗？给我开门！宁致远！是不是你？宁致远！是你吗！是你让他们把我锁在里面吗！你想干什么，你凭什么！放我出去！混蛋！”
不知喊了多久，直到林鹿再没一点力气。他靠着门滑坐下去。后背湿透的汗黏在身上，被冷气一吹，冰凉透顶。林鹿抱住自己，很快就开始发抖了。
“混蛋……放我走啊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他垂着头，靠在门上。之前砸门时候出的汗，早就冰凉黏在身上。
这些日子为了赚钱，没日没夜地打工。本就过于劳累，身子骨都熬得不成样子。此刻又被这样作践，之前欠下的健康债都找了下来。这一场高烧来势汹汹，不光烧得头晕喉咙痛，四肢百骸关节都酸胀着疼。
冷风似乎更大了，屋子里也更冷。林鹿紧紧抱住自己，缩在门口，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，瑟瑟发抖。
很快，他就发起烧来。
……
机库里。
“他说的话都是废话，不用听了。阿欢，老规矩。”
“是，宁哥！”
阿欢咧嘴笑了。他从后腰里掏出根油漆笔。一边准备，他还絮絮叨叨地念着，
“好久没干这个了，老子手都有点生了……宁哥，你说万一搞出人命，不会对咱们‘洗白’后的宁氏造成点什么危害吧？”
“放心好了。真出了事，我永远替你们顶着。”
宁致远瞥他一眼，阿欢嘿嘿笑得开心。
“宁哥，我就知道，你是咱们宁氏的太子爷，肯定会给咱们兄弟撑腰。宁哥，有你这句话，兄弟们这条命也永远是你的！”
一边说，他一边冲那胖子笑了笑。眼看胖保安一脸惊恐，汗如雨下，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这就怕了？别怂啊，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。”
说着，他舌尖慢慢舔过前牙。
“兄弟们，放视频！”
他身后站姿笔挺的小伙子立刻开了视频，画面一再放大，最终集中在了林鹿身上。
画质显得更加粗糙了。但林鹿身上的脚印和番茄汁，还是看得出轮廓。
“我去打听过了，那天向这位林先生动手的就你一个。你这头肥猪倒是挺贴心，免去我一个个抓回来的烦恼……说罢，想卸哪条腿啊？”
阿欢一边碎碎念着，一边用力按住保安的头，在他身上画着记号。身上的脚印、胳膊上的青紫、乃至那番茄汁……都用油漆笔一一再现。
林鹿受了很多苦，身上伤痕污迹很多。此刻用血红的油漆复现，好像满身的血，显得分外骇人。那保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，突然疯狂地扭动起来，竟然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。
“宁总饶命啊宁总！我就是鬼迷心窍，我是替宁总您抱不平啊！求求宁总您……哇啊啊！”
一直皮靴狠狠踹在他背上，阿欢呲牙咧嘴，
“你妈的算个什么东西，你也配替宁哥抱不平？再敢废话一句，我撕烂你的嘴！”
“呜呜呜饶命啊，求求宁总饶命啊！”
胖保安着了魔似的使劲磕头，一个接一个，地板都砸得砰砰作响。阿欢的骂声不绝于耳，宁致远听到了动静，却头都没抬。
他只淡淡喊了一句“阿欢。”
“宁哥，我这就叫他闭嘴！”
“闭嘴是一方面。别让他的脏脸蹭脏了我的地板。要是弄脏了我的机库，阿欢，我会把帐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你放心，宁哥！保证一滴血都不会溅出来！”
阿程咧嘴一笑，直接抓着脖子，将保安从地上拎了起来，掼进椅子里。然后他用力扇了胖子十几个耳光，将他一张肥脸打得油光锃亮，红肿得更像猪头了。
“胖子，你可别乱动。你身上所有沾了红漆的地方，那可都是要见血的！你他妈敢动，老子手一抖，给你在喉咙上来上那么一道子……”
他咧着嘴，油漆笔尖一路悬到胖子鼻尖上，然后在胖子眼珠子前面转了一圈。
“或者在你这一对眼珠子上面画上一圈。你猜猜，这么几个‘笔误’下来，你这条贱命还保得住吗？”
“呜呜呜……唔唔！”
胖子吓得脸色发白，油汪汪的汗顺着鼻尖往下淌。眼看都要尿裤子了，可他当真不敢动，更不敢躲了。
“这才乖嘛。别他妈给我添乱，要是敢有一滴血溅在地板上，宁哥可不会饶了我。我他妈要是心情不好，当然也不会饶了你——到时候，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。”
阿欢咧嘴笑着，继续他手底下的工作。很快，胖子身上满是红彤彤的印记，和视频里的林鹿倒是像个十成十。
油漆笔再次插回后腰，阿程收了那副嬉皮笑脸。他向宁致远轻轻点头，示意工作结束了。
宁致远站起身。他居高临下，冷冷睨视胖子。
“打狗也要看主人。哪怕是只丧家犬也一样。别以为我不要他了，你就能伸出脏手作践他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唔唔！”
“骂得不是挺痛快么？今天，我就叫你痛快个彻彻底底！踹他，是吗？那条腿不用要了。哪只手碰了林鹿，那只手也没必要留着了！阿欢，听懂了？”
“明白，宁哥！”
阿程恭敬应下，到墙角拎起一根撬棍，掂了掂分量。然后双手捧着送到了宁致远面前。
“宁哥，您自己来，还是我替您代劳？”
“你来就好。”
“哥啊，你是不着急去见小情儿？放心去吧，这儿有我呢！”
“谁说我着急？”
“怎么，人家特意打电话过来说等久了要走呢。宁哥，你不赶紧去陪陪人家？”
“有什么好陪？”
宁致远冷哼一声，
“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。若是惯着他，就更不听话了。一会喊冷一会喊烦，给他娇气的！叫他等着吧，涨涨记性也好。”
“宁哥你当真这么想？就不心疼啊？”
“有什么好心疼？一个不懂事的小东西……”
嘴里说着，宁致远眼神却是微微出神，不知想起了什么。片刻后他回过神。
“快点动手，不要废话了。我不着急，等看完你收拾这头肥猪，我再走也来得及。”
“是，宁哥！”author_sa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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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宁总说什么了？答应放你出去了吗？没有吧？”
眼看他脸色难看，秘书得意极了。
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，我早就说过，宁总怎么会搭理你！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吧，别矫情了！”
刻薄了一通，秘书心里痛快极了。她觉得自己猜得果然不错，宁致远根本没把林鹿当回事。
既然这样……
哼着口哨，秘书脸上带着得意笑容，将设定温度足足下调了十度。
这样就好了。叫那个贱东西林鹿自己在里面挨冻，也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！下次，他就该知道，谁是他绝不该得罪的人了。
……当然，前提是，他这辈子还有幸再踏入宁氏顶层的话。
对了，把小会议室的门也一起关掉吧。这样，他就连会议室的门都出不来了。里面隔音那么好，就算他用力敲会议室门，外面也听不到的。
这样最好不过。免得他冻得受不了，总跑来打扰自己的清闲。
值班秘书做完手脚，又看了一眼宁致远的行程表——下一项工作安排是开会。散会要一个小时后了。按照习惯，那之前他都不会出现的。
……所以提前个十分钟，把空调温度调回来就可以了。天衣无缝，谁也不会发现的。就算林鹿抱怨，谁又会信呢？
毕竟宁总也没把他当回事啊。
调低温度后，秘书特意侧耳留意。果然，没一会儿，办公室区域果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——可那声音太小了。若不是特意侧耳倾听，谁也留意不到的。
秘书左右看了看。其他职员都忙着手头的工作。敲击键盘和电话声响成一片，谁也没注意那点微弱的声响。
秘书笑了。她掏出耳机塞进耳朵，那沉闷的敲击声也听不到了。伴随着耳中音乐，她愉快地哼起歌来。
……
被挂了电话，再打就没人肯帮忙接通了。
宁致远这个人，为什么会如此不讲理？从前自己怎么没有发觉？
或许是因为，从前他肯对自己发号施令，都会让自己高兴得不得了。急忙忙照办不说，还会偷看他脸色。唯恐做得不够好，惹他不高兴。
可现在，林鹿居然不那么在乎宁致远高不高兴了。
他只觉得，自己特别不高兴。
又坐了一会，林鹿开始发抖。
房间里似乎更冷了。凉风从背后吹过来，吹得林鹿肩膀僵硬，头也昏昏沉沉的，太阳穴往外胀痛着。
……怎么会突然这么冷？
林鹿换了个角落待着，风吹不到他了。但没多久，他就感觉温度似乎还在下降。裹着宁致远的外套，可裸露在外的双腿冰凉，右膝盖关节缝里又酸又胀。
好难受……
林鹿站起身，想去开门。却没想到，门纹丝不动。
“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锁门？开门！你们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？开开门！秘书小姐！你能听到吗？给我开门！”
越来越用力，砸得玻璃钢质地的会议室门有些摇晃，拳头也有些淤青。林鹿出了一头的汗，他气坏了，喊得声嘶力竭，
“你们没听到吗？给我开门！宁致远！是不是你？宁致远！是你吗！是你让他们把我锁在里面吗！你想干什么，你凭什么！放我出去！混蛋！”
不知喊了多久，直到林鹿再没一点力气。他靠着门滑坐下去。后背湿透的汗黏在身上，被冷气一吹，冰凉透顶。林鹿抱住自己，很快就开始发抖了。
“混蛋……放我走啊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他垂着头，靠在门上。之前砸门时候出的汗，早就冰凉黏在身上。
这些日子为了赚钱，没日没夜地打工。本就过于劳累，身子骨都熬得不成样子。此刻又被这样作践，之前欠下的健康债都找了下来。这一场高烧来势汹汹，不光烧得头晕喉咙痛，四肢百骸关节都酸胀着疼。
冷风似乎更大了，屋子里也更冷。林鹿紧紧抱住自己，缩在门口，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，瑟瑟发抖。
很快，他就发起烧来。
……
机库里。
“他说的话都是废话，不用听了。阿欢，老规矩。”
“是，宁哥！”
阿欢咧嘴笑了。他从后腰里掏出根油漆笔。一边准备，他还絮絮叨叨地念着，
“好久没干这个了，老子手都有点生了……宁哥，你说万一搞出人命，不会对咱们‘洗白’后的宁氏造成点什么危害吧？”
“放心好了。真出了事，我永远替你们顶着。”
宁致远瞥他一眼，阿欢嘿嘿笑得开心。
“宁哥，我就知道，你是咱们宁氏的太子爷，肯定会给咱们兄弟撑腰。宁哥，有你这句话，兄弟们这条命也永远是你的！”
一边说，他一边冲那胖子笑了笑。眼看胖保安一脸惊恐，汗如雨下，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这就怕了？别怂啊，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。”
说着，他舌尖慢慢舔过前牙。
“兄弟们，放视频！”
他身后站姿笔挺的小伙子立刻开了视频，画面一再放大，最终集中在了林鹿身上。
画质显得更加粗糙了。但林鹿身上的脚印和番茄汁，还是看得出轮廓。
“我去打听过了，那天向这位林先生动手的就你一个。你这头肥猪倒是挺贴心，免去我一个个抓回来的烦恼……说罢，想卸哪条腿啊？”
阿欢一边碎碎念着，一边用力按住保安的头，在他身上画着记号。身上的脚印、胳膊上的青紫、乃至那番茄汁……都用油漆笔一一再现。
林鹿受了很多苦，身上伤痕污迹很多。此刻用血红的油漆复现，好像满身的血，显得分外骇人。那保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，突然疯狂地扭动起来，竟然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。
“宁总饶命啊宁总！我就是鬼迷心窍，我是替宁总您抱不平啊！求求宁总您……哇啊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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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妈的算个什么东西，你也配替宁哥抱不平？再敢废话一句，我撕烂你的嘴！”
“呜呜呜饶命啊，求求宁总饶命啊！”
胖保安着了魔似的使劲磕头，一个接一个，地板都砸得砰砰作响。阿欢的骂声不绝于耳，宁致远听到了动静，却头都没抬。
他只淡淡喊了一句“阿欢。”
“宁哥，我这就叫他闭嘴！”
“闭嘴是一方面。别让他的脏脸蹭脏了我的地板。要是弄脏了我的机库，阿欢，我会把帐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你放心，宁哥！保证一滴血都不会溅出来！”
阿程咧嘴一笑，直接抓着脖子，将保安从地上拎了起来，掼进椅子里。然后他用力扇了胖子十几个耳光，将他一张肥脸打得油光锃亮，红肿得更像猪头了。
“胖子，你可别乱动。你身上所有沾了红漆的地方，那可都是要见血的！你他妈敢动，老子手一抖，给你在喉咙上来上那么一道子……”
他咧着嘴，油漆笔尖一路悬到胖子鼻尖上，然后在胖子眼珠子前面转了一圈。
“或者在你这一对眼珠子上面画上一圈。你猜猜，这么几个‘笔误’下来，你这条贱命还保得住吗？”
“呜呜呜……唔唔！”
胖子吓得脸色发白，油汪汪的汗顺着鼻尖往下淌。眼看都要尿裤子了，可他当真不敢动，更不敢躲了。
“这才乖嘛。别他妈给我添乱，要是敢有一滴血溅在地板上，宁哥可不会饶了我。我他妈要是心情不好，当然也不会饶了你——到时候，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。”
阿欢咧嘴笑着，继续他手底下的工作。很快，胖子身上满是红彤彤的印记，和视频里的林鹿倒是像个十成十。
油漆笔再次插回后腰，阿程收了那副嬉皮笑脸。他向宁致远轻轻点头，示意工作结束了。
宁致远站起身。他居高临下，冷冷睨视胖子。
“打狗也要看主人。哪怕是只丧家犬也一样。别以为我不要他了，你就能伸出脏手作践他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唔唔！”
“骂得不是挺痛快么？今天，我就叫你痛快个彻彻底底！踹他，是吗？那条腿不用要了。哪只手碰了林鹿，那只手也没必要留着了！阿欢，听懂了？”
“明白，宁哥！”
阿程恭敬应下，到墙角拎起一根撬棍，掂了掂分量。然后双手捧着送到了宁致远面前。
“宁哥，您自己来，还是我替您代劳？”
“你来就好。”
“哥啊，你是不着急去见小情儿？放心去吧，这儿有我呢！”
“谁说我着急？”
“怎么，人家特意打电话过来说等久了要走呢。宁哥，你不赶紧去陪陪人家？”
“有什么好陪？”
宁致远冷哼一声，
“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。若是惯着他，就更不听话了。一会喊冷一会喊烦，给他娇气的！叫他等着吧，涨涨记性也好。”
“宁哥你当真这么想？就不心疼啊？”
“有什么好心疼？一个不懂事的小东西……”
嘴里说着，宁致远眼神却是微微出神，不知想起了什么。片刻后他回过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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