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.那个戴面具的男人_被扫地出门后渣攻跪求我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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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9.那个戴面具的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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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间里光线温暖,但隔音极好。外面办公室繁忙的工作噪音一点也没有传进来,四周一片安静。

  就连林鹿小声啜泣的声音,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说来也怪,自从被宁致远搂着入了怀,林鹿的哭声竟然真的减弱了不少。明明他还紧闭双眼,是陷在噩梦中不能自拔。可他一点点安静下来,不再大声哭叫。

  却还在低声抽泣着。

  “别哭了。”

  凝神看他许久,宁致远低下头,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。林鹿汗津津的前额上,温度比宁致远还低些。他还在神经质地发着抖,似乎有点冷。

  宁致远就将床脚蜷成一堆的被子拽开,将二人一起裹了进去。

  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
  温暖而密闭的被窝里,他再次开口。声音更低,也更柔和。

  他说,“我在的。”

  ……

  “咳咳……咳咳咳!”

  喉咙里仿佛噎了一团火炭,又干又烫。每一声咳嗽震在喉咙里,都带着难耐的灼痛。原本高烧才退不久,有这样折腾了一天。体力不济,再烧起来也是正常。

  呼哧呼哧喘着气,林鹿从昏梦中缓缓睁开眼。

  却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一抬头,鼻尖就蹭到了宁致远紧实的胸膛。

  饶是头晕脑胀着,也被这一下吓得不清。林鹿本能向后退,可宁致远比他更快。一只手已经扶在他脑后,将他的脸压回自己怀中。

  “乖。我在这里,没事的……”

  声音很含混,似乎声音的主人也还沉浸在睡意中,没能马上清醒。林鹿能感觉到脑后那只手挪下来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
  就像在哄小朋友入睡,一下一下,柔和而轻缓。

  “别怕,睡吧。没事的。”

  林鹿能听到男人的呼吸。沉稳而匀长,透过发丝灼在耳侧。似乎是将嘴唇抵在他头顶,说话声也贴着他耳尖响起。

  “小鹿乖……没事的……”

  声音里带着浓浓倦意。宁致远似乎也累得狠了,似睡非睡地哄了几声,就渐渐低了下来,最后变成几声呢喃。

  “没事的……”

  这是怎么回事?

  林鹿惊讶极了。他都快记不清上一次两个人这么亲密和谐地躺在一起睡觉,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
  恐怕,上次这样子,得回溯到他还没退学的时候吧。

  在帝国学院里,他们多少次相拥而眠。那时候林鹿心里,来自宁致远的温柔是习以为常的包容着他的空气,而不是如今,生命里可望而不可即的月光。

  一别七年,物是人非。

  想到这,林鹿心中突然一痛。

  是啊,七年了。一切都不一样了,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  那时候,他还是致远哥疼爱的情人。在这种相拥小憩的时刻,宁致远不仅会对他温柔以待,还会珍惜地轻吻。

  可后来,他变成了一样被买来的玩具。粗暴对待,随意摧残,只看主人一时兴起,他却连叫痛的资格都没有。

  而现在,他连玩具都不是了。随随便便,就会被丢在大街上,连一声道别都不会有。

  林鹿垂下眼帘,心里有点难过。依旧被环在宁致远的臂弯里,可就算是那熟悉的木调沙龙香,都没法再给他曾经的安心。

  但奇怪的是,就算难过,却再没有那种天塌了一般的感觉。

  这几日林鹿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对,脑子里似乎被人为地立了一道墙,阻止他自己好好思考,更阻止他做出自己的判断。他嗜睡得太严重了,记忆也总在丢失。连一点想事情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随便宁致远摆布。

  不知为什么,今天醒来,他的脑子里却清醒了许多。那道隐形的墙依然存在,但似乎变薄了。隐隐约约能透过它,看到些对面的光景。

  只是暂时还看不清楚罢了。一想到这个,林鹿的太阳穴就开始疼。

  ……或许,再过几天就都能想起来了。

  林鹿揉揉眉心,长出了口气。

  对于昨晚,他的印象只有在车上喝了些水,然后就睡着了。之后似乎再次做了噩梦,但梦里的内容却记不太清楚——毕竟对于他,噩梦的折磨早就如影随形。记不住,反而叫他能得到点喘息。不然醒着梦里都要被折磨,他只怕早就崩溃了。

  他觉得有些头疼,太阳穴开始发涨。经过昨晚,似乎有哪里不太对。但一时也辨别不清楚。

  宁致远抱得太紧,林鹿有点不舒服。他想要躲开点。可没想到,只是轻轻一动,轻拍他后背的那只手就停了下来。

  “醒了?”

  宁致远声音沙哑,颗粒感就显得更重。他松开手,林鹿抬起头,两人目光对视。

  宁致远眼圈发暗,下巴一圈胡茬青。

  往常他再怎样累,都不会显出这种疲态。今天的他却满面疲惫,眼窝都陷了下去。

  心里没来由地一涩。林鹿脱口而出,

  “宁先生……”

  眼看对面人脸色一变,他也立刻改口,

  “致远哥。”

  心里,却又是一阵狐疑。不对啊,他不是一向叫眼前的男人“致远哥”的……这脱口而出的“宁先生”,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?他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?

  能够清晰回溯的记忆,只到夜魅大厅里流水般淌进来的玫瑰花束,还有大街上绝尘而去的吉普车。可随即,那件前襟染血的外套出现在林鹿脑海里。

  是啊,他受了伤……

  林鹿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宁致远的胸膛,手腕却被一把擒住。

  然后被紧紧握在男人掌心里。

  “你摸什么?”

  林鹿心里突地一跳。他抬起眼,看到宁致远眼神沉沉,像是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其中。

  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
  心里越发紧张,林鹿垂下眼眸。宁致远双臂缓缓收紧,将他牢牢锁在怀中。林鹿不安地动了动。可马上就被发觉了。宁致远有些不悦,

  “你躲我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那你乱动什么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林鹿小声答道,

  “我怕压到致远哥你的伤口,会让你难受。”

  “什么伤口?”

  “没什么。只是我看到你外套上有些血痕。”

  沉默片刻,宁致远道,

  “夜魅?”

  “啊?”

  “夜魅里,我给了你一件外套。上面可能是有点血。但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,都过去了。那也不是我的血。死的是别人,血染到我身上而已。你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
  ——别人受伤,如何能蹭到他外套内侧衬里上?林鹿心中涩然,却只是乖乖低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犹豫片刻,依旧是忍不住。林鹿轻声问道,

  “那……那个人受伤重吗?”

  “不重。”

  “会不会很疼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宁致远用力揉了揉林鹿头发,

  “学会套话了?还这么生硬。”

  “没,没啊。”

  “不重,不疼,没大碍。那个人活蹦乱跳,好的很。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
  “哦……那就好。”

  林鹿缩在宁致远怀里。四周太安静了,男人匀长的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
  林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却又不太习惯这种沉默。

  过去的宁致远太忙了,永远雷厉风行,穿梭于一个又一个会议与谈判桌,从不会停下。他总是突然出现在林鹿面前,索取他需要的一切——不论是亲吻,**,或者仅仅是一夜睡眠。

  像这样两个人待在一起,却什么都不做……已经是太久远的回忆了。

  身边,一声轻微的消息提示音。是宁致远的手机在响。

  手臂松开了林鹿,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也松开了。身后空荡荡的,就好像林鹿现在的心情。

  他没有发觉,身后的宁致远突然坐直了身体。他盯着手机的眼睛微动,神情也绷紧了。

  手指快速拨动着屏幕,上面的文字一行行在宁致远眼前划过。

  “【来自阿程的短讯】宁哥,根据病历,林鹿和厉行出去的那天被下了药。这种药不好找,是国外雇佣兵用于刑讯逼供,要求他人背叛原主的,不会有人轻易使用。在这个圈子里用这种东西,除非是吃药人主动要求,否则也是大忌。”

  “【来自阿程的短讯】宁哥,我找了几个圈子内的人,问了一圈。确实有这个规矩,叫人失智的药不能乱用。宁哥,如果药来自厉行,那就是他在强迫林鹿,林鹿不是自愿的。如果林鹿与供药方有联系,就说明林鹿有问题!他是自愿的,是他在诱惑厉行。”

  宁致远眼眸深邃,嘴唇绷紧。他又细看了几遍,眼神瞥向怀中的林鹿。

  ——他被人强迫……还是自愿献身?

  这问题出现在脑海,宁致远却没有答案。

  他忍不住看了林鹿一眼,目光阴霾浮动。

  ——若是林鹿和这个买药人有牵扯……那答案就再清楚不过了。一个人,同时牵扯到两个地下圈子的重量级人物。和其中一个出去,又吃了另一个的药。若说他们没猫腻,谁会信?天底下,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!

  那个该死的圈子……

  眼前浮现出黑屋子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堆器具来。宁致远自己都没发觉,他藏在被褥下的手瞬间僵直,紧紧攥成一团。

  可突然,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一段文字。

  “【来自阿程的短讯】宁哥,我找到药的源头了。供药的人是个有钱少爷,在圈里总带着面具。这人出手大方,有点本事,和厉行关系匪浅。能从他手里拿到药的人没有几个,厉行要算一个。看起来,药来自厉行的可能很大。”

  宁致远攥紧的拳头伸展开了。他慢慢吐出一口气,将手机丢在了一边。

  然后低下头,嘴唇触碰到林鹿的后颈。

  林鹿一愣。他能感觉到宁致远的呼吸带着热意,喷在颈后柔软发丝上。然后是湿润的灵活的舌尖,游弋到他耳朵边,轻舔几下,牙尖突然叼住他的耳廓。

  “他们说。你最近很乖。没去找庄晓,没去找厉行,也没去干些不该干的事情。”

  声音含在口中,每一声都震动着敏感的耳上软肉。这行为含混又暧昧,林鹿眼睛眯起,耳后一片鲜红。

  “表现不错。可以考虑给你点奖赏。你可以想想,想要什么?”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与此同时,夜魅俱乐部。

  隐蔽的包厢里,一个男人靠在沙发上,有点无聊地玩弄着一个男孩的嘴巴。

  那男孩跪在地上,嘴里塞着巨大的口球不算,还被硬塞进去男人的手指头。嘴角都有点出血了,疼得眼泪直往下淌。男孩身上明明穿着衣服,可远远看去,就给人感觉是一丝不挂。

  “那个林鹿,怎么最近没来?”

  夜魅经理站在一边,赶紧恭敬回答,

  “是有几天没来,电话也没接。之前一天正好拿到了三十万的赏……他该不会不来了吧?”

  “是吗?那可太没有意思了。无聊啊。”

  顺手将男孩推开,男人起身就要走。经理赶紧凑过去,

  “庄大少!那,我说钱的事……”

  “这么久没什么有意思的货色,还想要钱?要么,你等把林鹿给我弄上手再说吧。”

  哼笑一声,扬长而去。出包厢,拐厅堂,直到停车场里。

  男人坐上车子,随手将什么东西从脸上摘下,丢在窗外。

  落地一声轻响。仔细看去,似乎是一张面具。author_say戴面具的精英怪突然刷新!

  本来想说boss出场!后来想了想,在我们宁总面前,谁敢说自己是boss?

  人家都是攻受勇者斗恶龙,我们家,攻就是最大的恶龙……emmmmm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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