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1.狼藉的心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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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傲哥，我哪敢骗你！我就是看林鹿不要脸，竟然想挖你的墙角，所以才想办法给你出气嘛。”
脱衣舞女见糊弄不过去，赶紧满脸堆笑。
“真的，庄大少和小傲哥你多配啊。除了你，还有谁配被庄大少宠幸？林鹿算个屁！小傲哥我和你说，等林鹿和王老板在一起，那庄大少肯定看不上他了，我这是在帮你啊！”
“滚远点！”
小傲一把将她推开。
林鹿全身力气都压在门上，正和扑在他身上的王老板挣扎。却不料身后门板晃动几下，突然向外拽开。林鹿向后摔了出去，正撞在小傲身上。
两人滚作一团，砸向地板。
“怎么回事？林鹿你太沉了！起来！”
嫌恶地骂了一声，小傲想要推开林鹿。可马上，他动作停下了，吃惊地看向屋里。
方才林鹿逃跑路上弄翻了椅子，那束玫瑰也被两人踩在脚下。遍地花瓣狼藉，落红碾作尘泥。更别提林鹿衣衫凌乱，对面的王老板更是气喘吁吁，一脸狰狞——小傲毕竟在夜魅摸爬滚打好几年，什么场面没见过？
这哪里是偷情？根本是逼欢！
“你们……林鹿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虽然夜魅是欢场，但也讲究个规矩。你情我愿是起码的，皮肉生意也是生意，绝不能强买强卖。这背后一定另有缘故！是谁算计了林鹿？
没等小傲消化掉这个场面，林鹿已经被那脱衣舞女扶了起来。
“谢谢你。”
林鹿惊魂未定，脸色惨白，却还礼貌地向她道了谢。王老板在门里，脸色阴沉下来，
“美华，你干什么？张经理可是收了我的好处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变故突生！脱衣舞女竟突然用力，将林鹿猛地一推！站立不稳，他摔向房门里，正撞在王老板身上！
砰地一声！竟是那脱衣舞女将房门推上了。
“不要……小傲！帮我！”
林鹿急得想要哭，挣脱了王老板怀抱就去开门。可门再次从外面锁上了。他没想到，那两人居然见死不救，再次将他推回王老板的魔爪里！
“你干什么？”
小傲也扭过头，逼问脱衣舞女。那女人讪笑着，底气不足地解释，
“这不是林鹿和人家的好事么？小傲哥，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。咱们走吧，别管他们……”
“什么好事？你看不出林鹿不愿意吗！”
“小傲哥，这不是为了不让他和你抢庄大少么！”
啪地一声！耳光清脆，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在脱衣舞女脸上浮现。
小傲气得脸通红，当场开骂。
“少给我放屁！老子就这么贱，要用这种法子去赢他？老子是夜魅的头牌！整个夜魅，没人压得过我！我就算再贱，也他妈用不着找人强了他，才敢去抢我喜欢的人！你给我让开！”
“小傲哥，你别管了！林鹿和你根本没有交情……”
“交情你麻痹！他就算是我仇人，我也不能看着他被人强！还不快滚！”
房间里，林鹿绝望地与王老板挣扎着。可他没想到，房门竟然又被猛地拽开。这次，他是真的毫无防备，重重撞在小傲身上。
小傲一把抓住林鹿的胳膊，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。他看都没看林鹿，却挡在了林鹿和王老板之间。
“小傲，怎么个意思？五次三番坏我好事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王老板拧着眉头逼近了，
“刚才算是你无心的，我也不和你计较。可你还闯进来，这就是成心的吧？想干什么，你过后再来。我和林鹿还有点事儿要慢慢谈呢。”
语气还算客气，意思却带着威胁了。毕竟，语气的“客气”是给夜魅头牌这个身份的——好歹打狗还得看主人，夜魅背后也不是没人撑腰，不能随便得罪。可对于小傲这个人，他是半点没看得起。他眼里，这就是出来卖的，还用把他当人看吗？
可王老板没想到的是，小傲竟然纹丝不动。别说赔礼道歉，他半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王老板，这全都是误会。是那边那个下三滥的贱女人自作主张，在里面捣了鬼。王老板，我是这里的头牌，我先给您道歉。然后我去找老板来，叫他来处置这件事。”
硬邦邦丢下这几句话，小傲心知王老板绝对会暴跳如雷。所以他抓住林鹿的手腕，转身就走。果然，愤怒的咆哮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你他妈的！小傲，你是个什么东西！和林鹿一起串通好了耍我是不是？你把他留下，不然我弄死你！你听到没有！”
骂声气急败坏，小傲却充耳不闻，步子更快了。他越抓越紧，林鹿手腕生疼，似乎能感觉到小傲的急迫沿着腕骨，往上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三拐两拐，已经快要到了大厅。林鹿才松了一口气，却感觉到肩膀上一股巨大的拽力传来，硬是拉住了他的身体。
是王老板赶了上来。
他满脸油汗，气得鼻孔都有些放大了。眼睛满是通红血丝，要吃人似的。他张开口，吐沫星子随着骂人话一起冲出来。
“婊子！给我停下！真以为我是吃素的，随便你们这种杂种耍弄！”
话音未落，粗壮的手掌带着风，劈头盖脸冲着林鹿的脸扇下来！
小傲突然停了下来。他再次将林鹿拉在自己背后。
那一掌就砸在小傲的鼻子上。王老板用了很大的力气，掌印清晰印在脸上，跨过小巧的鼻梁。血流从鼻孔里汩汩涌出。
“小傲，你没事吧？”
林鹿有些焦急，想看看小傲的脸。却被小傲再次挡了回去。小傲挑起眉毛，满脸倨傲，盯着王老板。
他没有擦一擦鼻血，任凭血流蜿蜒着，沿着下巴滴在衣领上。鼻子受伤，叫他声音有点嗡，却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出来。
“王老板，您说婊子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他妈一个出来卖的，过来问我婊子是什么意思？你在逗我啊？”
王老板狞笑着，
“什么叫婊子，你就是个婊子！你们两个，一个比一个下贱，都是出来卖的婊子！”
得了这回答，小傲脸色更青。他轻轻笑了，从齿缝里慢慢挤出一句话。
“就算我们是婊子，也不是什么人都肯陪睡的。我们看不上的客人，就算搬个金山来，一样不陪！王老板，明知道人家看不上你，偏凑过去用强，你比我们这些婊子，又高贵多少？”
“你他妈的找死！”
王老板勃然大怒，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小傲脸上！小傲闷哼一声，被打得猛扭过头去，鼻血飚飞，淋淋漓漓在林鹿身上甩出一条血线。
“小傲！”
林鹿喊了一声。恰在此时，王老板抬起一脚，狠狠踹在小傲心口。小傲身体向后飞出半米，正撞在林鹿怀里。他的脸色苍白，脸上肿起老高，鼻血依旧在往下淌。
小傲一声没吭，只是沉默地狠狠甩开林鹿扶着他的手。他目光冲着地面，薄薄嘴唇弯出一道冷漠的弧度。
眼看王老板再次抬手，林鹿忍不住冲上前去，护住了小傲。这一掌，就结结实实扇在了他头上。
可感觉不到疼。他浑身力气都用在抱紧小傲上面了——小傲不停挣扎，好像一只困兽。好像林鹿才是那个伤害他的人，就连他的拥抱与保护，都会伤害到他。
也许确实伤到了他——林鹿干净又坚韧，从舞蹈到做人，就连相貌都压过他一头。林鹿的存在本身，其实就狠狠刺伤了他卑微的爱情与遍体鳞伤的自尊。
他方才护着林鹿，仿佛护着另一个更好点的自己。因为他也知道，为了钱陪睡这种事，也只有拉着林鹿他才敢掷地有声地说一句——我没有！
只有他自己的话，他是说不出口的。他入行太早、陷得太深，当初心里根本不曾有谁，哪里会珍惜自己？
所以庄大少，才会宁愿要根本不喜欢他的林鹿，却也不愿要肯为了他付出一切的自己吧？
因为自己太脏了。他看不上。
“小傲，你还好吧？你说话啊？”
王老板的殴打，劈头盖脸倾斜而下。林鹿背上又挨了几下，一下比一下重。他真切地感觉到疼了。可他没松手，眼睛里只有小傲淌着血的下巴。
小傲却用力推拒着他。
“你走吧。别管我了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？这本来就是我惹来的麻烦……”
“本来和你没关系！你不懂，你根本不属于夜魅，你走！”
一片混乱，动静越来越大。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。
大厅方向阵阵骚动。似乎是有人过来了。
……
“怎么回事？”
大厅一侧，宁致远蹙着眉头，双手撑在栏杆上。
看过了林鹿跳舞，余下的节目都有些索然无味。宁致远勉强看了一会，就自顾自踱到这阳台，躲开那奢华迷乱的氛围，安静地抽根烟。
却听到不远处一条走廊里，有些混乱的斗殴声。
陪在他身边的是小周。他踮脚望了望，回宁致远的话。
“宁总，似乎有人打起来了。那边是演员们换衣服的地方，不知为了什么闹腾。人太多了，这边看不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
宁致远兴趣缺缺，低下头继续抽烟。片刻后，他再次开口，
“林鹿还没出来？”
“宁总，我一直盯着呢。还没有。”
“怎么这么慢。”
“宁总，用不用我去接林哥？我怕那边太混乱，林哥就算想通过，也会被堵在走廊那头。”
“也好。”
随口答应了，宁致远看着小周转身往那边走。双手插进风衣口袋，却摸到个柔软的东西。
掏出来一看，原来是个最小号的玩偶。龇牙咧嘴的哈士奇，一脸凶凶，攥在手里却柔软一团。
宁致远心里一动。他突然改了主意，开口道，
“等等。”
小周转过头来，
“怎么了，宁总？”
“你去把车开过来。”
宁致远捻灭了烟，将玩偶攥在手心，
“我亲自过去接他吧。”author_sa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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嫌恶地骂了一声，小傲想要推开林鹿。可马上，他动作停下了，吃惊地看向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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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哪里是偷情？根本是逼欢！
“你们……林鹿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虽然夜魅是欢场，但也讲究个规矩。你情我愿是起码的，皮肉生意也是生意，绝不能强买强卖。这背后一定另有缘故！是谁算计了林鹿？
没等小傲消化掉这个场面，林鹿已经被那脱衣舞女扶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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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惊魂未定，脸色惨白，却还礼貌地向她道了谢。王老板在门里，脸色阴沉下来，
“美华，你干什么？张经理可是收了我的好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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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急得想要哭，挣脱了王老板怀抱就去开门。可门再次从外面锁上了。他没想到，那两人居然见死不救，再次将他推回王老板的魔爪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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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有些焦急，想看看小傲的脸。却被小傲再次挡了回去。小傲挑起眉毛，满脸倨傲，盯着王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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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老板，您说婊子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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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这回答，小傲脸色更青。他轻轻笑了，从齿缝里慢慢挤出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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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板勃然大怒，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小傲脸上！小傲闷哼一声，被打得猛扭过头去，鼻血飚飞，淋淋漓漓在林鹿身上甩出一条血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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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喊了一声。恰在此时，王老板抬起一脚，狠狠踹在小傲心口。小傲身体向后飞出半米，正撞在林鹿怀里。他的脸色苍白，脸上肿起老高，鼻血依旧在往下淌。
小傲一声没吭，只是沉默地狠狠甩开林鹿扶着他的手。他目光冲着地面，薄薄嘴唇弯出一道冷漠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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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确实伤到了他——林鹿干净又坚韧，从舞蹈到做人，就连相貌都压过他一头。林鹿的存在本身，其实就狠狠刺伤了他卑微的爱情与遍体鳞伤的自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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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板的殴打，劈头盖脸倾斜而下。林鹿背上又挨了几下，一下比一下重。他真切地感觉到疼了。可他没松手，眼睛里只有小傲淌着血的下巴。
小傲却用力推拒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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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了林鹿跳舞，余下的节目都有些索然无味。宁致远勉强看了一会，就自顾自踱到这阳台，躲开那奢华迷乱的氛围，安静地抽根烟。
却听到不远处一条走廊里，有些混乱的斗殴声。
陪在他身边的是小周。他踮脚望了望，回宁致远的话。
“宁总，似乎有人打起来了。那边是演员们换衣服的地方，不知为了什么闹腾。人太多了，这边看不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
宁致远兴趣缺缺，低下头继续抽烟。片刻后，他再次开口，
“林鹿还没出来？”
“宁总，我一直盯着呢。还没有。”
“怎么这么慢。”
“宁总，用不用我去接林哥？我怕那边太混乱，林哥就算想通过，也会被堵在走廊那头。”
“也好。”
随口答应了，宁致远看着小周转身往那边走。双手插进风衣口袋，却摸到个柔软的东西。
掏出来一看，原来是个最小号的玩偶。龇牙咧嘴的哈士奇，一脸凶凶，攥在手里却柔软一团。
宁致远心里一动。他突然改了主意，开口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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