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.林鹿，抱紧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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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致远眉毛扬起，定定看着她。徐秋君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冲这位宁氏掌门人吼了些什么，脸色瞬间青了。
“不不，宁总，您听我解释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“有什么可解释？”
宁致远掏出一根烟，啪地一声点燃。
“你说的又没错。”
“宁总，我……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。你是他妈妈，你当然要装作关心他。不论是真是假，样子总要做一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我，不过是他的金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林鹿，是我十亿元买回来的一个玩具。揉圆捏扁，都看我心情如何。我又为什么要关心他？嗯？”
“不，宁总，我说错话了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你没说错话。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宁致远声音淡淡，慢慢吐出一口烟。烟雾缭绕，让他的表情模糊不清，隐没在其中了。
“我不关心他，也不在乎他怎么想。所以我有什么必要像你一样，装作在意他的死活呢？”
……
将徐秋君打发走后，宁致远又在门口耽搁了一会。已经是傍晚，走廊尽头宽大的窗外，路灯一排排亮起。
华灯初上，过路的汽车灯一闪而过。映在宁致远沉默的脸上，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。
只可惜，这样流光溢彩的城市灯火，照亮了他的脸，却依旧照不亮他心底晦涩的情绪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走廊另一侧电梯门开。小周从里面走了出来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大食盒。
“宁总！您怎么在这里？”
小周见到他，更加快了脚步。
“宁总，我叫了中餐，您快来吃点吧。从林哥进了病房，您还没吃过东西呢。等一会还要赶去召开记者会，宣布商业战略协作企业名单呢。这群记者好容易逮到您，没有一两个小时肯定不肯放您走……”
“记者会要用的材料都印好了么？”
“早就办妥了，宁总您放心。”
“打电话给印厂，叫他们重印一批。有个地方要改动。”
“啊？现在改？”
小周愣在原地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宁总，您没开玩笑吧？记者会马上就开始了啊……”
“给你一个小时，把材料印好发到所有人手里。”
宁致远语气里，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。
“把林氏企业给我放到协议里面去——放在第一个，最显眼的位置。”
“可是，董事会上不是否决了……”
“告诉董事们，这是我的决定。有任何问题，我负全责。”
“是，宁总。”
“你抽风放些风声，就说宁氏对林氏企业十分看好，有意深度合作。只要它现金流足够充沛，能够撑得住合作所需的资金量……”
宁致远转过头，眼神望向窗外。
“替他们造造势，要让他们觉得，绑上我宁氏集团的绝好时机就在眼前——可若是他们不够胆大，就要错失良机了！叫他们自己想办法去筹措资金……”
“筹措资金不外是两条路——借贷和股票增发。宁总。您是想借此机会，稀释他们的股权，将林氏公司收入囊中？”
小周恍然大悟。可他还有些疑惑，
“可是，那么个二流公司，值得您花这份心思么？”
宁致远瞥了一眼病房里沉睡的林鹿，
“我早就告诉过他们，想要那十亿元，就拿他们林氏的股权来换。已经叫他们逍遥了五年——也该连本带息，通通给我吐出来了。”
……
林鹿睁开眼睛时，病房里空无一人。
只有四周医疗仪器的轻微滴滴声，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哗啦啦流水声，在耳边缭绕。
林鹿坐了起来，向四周望了望。屋子里挡着窗帘，有些憋闷。
“致远哥……不在吗。”
林鹿低下头，咬住嘴唇。那晚在林家，他哪怕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，却依然记得妈妈对他说，“他的致远哥来接他了”。
就算昏迷过去，在恍惚怪诞的梦中，他都像是听到了致远哥的声音——梦境里，似乎致远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，单手覆在他额头，指间带着些微烟草气息。甚至，致远哥微凉的唇印在自己脸上，连触感都那样清晰。
仿佛这一切都是曾经的现实，而不仅仅是个美好的梦境。
甚至，就在醒来前，他还梦到致远哥在自己耳边呢喃。
“你这个……东西……原来在你心里，我也不过……三千万……”
就算是梦境，那话语中的不甘与难过，也叫他心里发疼。可醒过来，他却只觉得自己好笑——那样强大又冷静的致远哥，永远掌控着一切。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，流露出那样黯然神伤的情绪呢？
一切，都只是一场梦罢了。
林鹿轻轻叹了口气，想要下地。可他太虚弱了，两腿才落地，已经像一截面条似的软了下去。
“啊！”
林鹿摔在地上，一声痛呼。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停了。
一声门响，有人急匆匆走了过来，脚步声回响在安静的房间里。林鹿抬起头，鼻尖直接撞到了宁致远修长结实的大腿上。
“搞什么鬼？”
宁致远一声呵斥，俯下身来。他只在腰间随意围了浴巾，露出一身利落的肌肉线条，人鱼线在浴巾边缘若隐若现。浑身水迹淋漓，沿着身体线条缓缓滴落。
“致远哥……？”
“嗯。”
宁致远神色极为不满。洗澡洗到一半，就听到林鹿呼痛——他不过是离开了十分钟，这人怎么就这样不让人省心？
越想越气，宁致远冷着脸伸出双手，从林鹿腋下绕过去，将他揽进怀中。林鹿单薄的病号服与他前胸紧紧相贴，瞬间就被没擦干的水迹浸透了。
林鹿忍不住低下头去，神色有些慌乱。
一只胳膊有力地搂住他腰身，另一只手五指大张，握在他圆润臀尖之上。林鹿嘴唇就靠在宁致远肩头，男人发梢氤氲水汽腾起，叫他呼吸都有些乱了。
“致远哥……”
“抱紧我。”
低沉鼻音在耳侧响起。林鹿乖乖点头，紧紧搂住宁致远的脖子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却不料，宁致远声音又起，
“你呼吸怎么这么烫？发烧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林鹿不敢说，他没有发烧，他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这样依偎在宁致远怀中，感受他赐予的片刻温存。
他以为，宁致远已经不要他了。会将他丢在身后，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。
若是可以，他真想就这样枕在宁致远肩头，永远不要松手。
可下一瞬，宁致远已经将他撂在病床上，直起身来。这个叫林鹿留恋不已的拥抱，只持续了短短一瞬。
“不要……”
林鹿下意识伸出手去。宁致远皱起眉，
“不要？”
“不……没，没事。”
林鹿又将手收了回来。
致远哥已经不要他了。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在这里……恐怕，也只是可怜自己吧。
方才，也不过是听到自己摔倒，就扶了一把。若是贪得无厌，还敢索取多一个拥抱……会被致远哥，更加讨厌的。
可就算这样想，看着宁致远头也没回地走出门去，林鹿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。他偏过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却没想到，没多久，一双微凉的手轻柔地扭着他胸前纽扣，替他将病号服解开来。
林鹿吃惊地睁开眼，宁致远就坐在床边。眼睫低垂，神情专注。他身边放着一件衬衫——方才他离开，就是去取这件衣服的。
“这样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“致远哥，你没走……”
“我这样子，能去哪里？”
林鹿一时语塞。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，致远哥没穿衣服……所以他暂时，不会离开了吧？
方才的失落瞬间不见了。林鹿忍不住暗自开心起来。
“别只顾着傻笑。身体抬起来些。”
“……”
林鹿还有些迷茫。宁致远不耐烦地瞥他一眼，
“你衣服上全是水，你自己没发现么？这样死死压在床上，我怎么替你换？”
“啊……”
林鹿慌忙低头，才发现方才宁致远抱他起来时，已经将他身上病号服染湿了大片。
可他身上还带着之前车祸留下的大片淤青……若是致远哥知道了，会不会怪他太笨，连个车子都躲不过？
眼看宁致远又去解扣子，林鹿慌忙伸手，
“致远哥，不用换的。不湿……就算湿了也没关系！我不觉得难受，这样就好了……”
宁致远抬起头，眉毛微微蹙起。
“林鹿，你在怕什么？”
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怕，致远哥……我只是……致远哥，你也没穿衣服，身上都是水……你不难受吗？要么，你去换衣服吧。我自己来就好了……刚才抱着你的时候，你身上好凉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宁致远又打量他一番，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。”
很快，宁致远离开了病房。林鹿迅速脱下病号服，套上那衬衫——速度太快，他竟然没发觉这衣服比他的尺寸大了足足两号，领口向一边肩膀滑落，露出大半个锁骨。
宁致远再次走近。他已经换好了衣服，依旧是衣冠楚楚，纤尘不染。湿润的发丝向后梳过去，衣领雪白挺括。
才看向林鹿，宁致远眼神就是一暗。他视线从林鹿下巴往下，停在他微微露出的锁骨上。
“我从前倒没发现，你穿着我的衬衫，竟然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林鹿迷茫地抬头，却已经被宁致远按在了病床上。那人强势吻了下来，唇舌强硬炙热。
“致远哥……唔……不要……嘶啊！”
男人的手掌压在胸前，淤青处一阵疼。林鹿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，宁致远立刻停了动作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撑起身，目光扫视片刻，手指勾住林鹿衣领，然后轻轻下拉。
宽大的衬衫被手指勾开，内里风景就一览无余了。author_say宁总苏起来，还是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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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致远眉毛扬起，定定看着她。徐秋君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冲这位宁氏掌门人吼了些什么，脸色瞬间青了。
“不不，宁总，您听我解释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“有什么可解释？”
宁致远掏出一根烟，啪地一声点燃。
“你说的又没错。”
“宁总，我……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。你是他妈妈，你当然要装作关心他。不论是真是假，样子总要做一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我，不过是他的金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林鹿，是我十亿元买回来的一个玩具。揉圆捏扁，都看我心情如何。我又为什么要关心他？嗯？”
“不，宁总，我说错话了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你没说错话。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宁致远声音淡淡，慢慢吐出一口烟。烟雾缭绕，让他的表情模糊不清，隐没在其中了。
“我不关心他，也不在乎他怎么想。所以我有什么必要像你一样，装作在意他的死活呢？”
……
将徐秋君打发走后，宁致远又在门口耽搁了一会。已经是傍晚，走廊尽头宽大的窗外，路灯一排排亮起。
华灯初上，过路的汽车灯一闪而过。映在宁致远沉默的脸上，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。
只可惜，这样流光溢彩的城市灯火，照亮了他的脸，却依旧照不亮他心底晦涩的情绪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走廊另一侧电梯门开。小周从里面走了出来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大食盒。
“宁总！您怎么在这里？”
小周见到他，更加快了脚步。
“宁总，我叫了中餐，您快来吃点吧。从林哥进了病房，您还没吃过东西呢。等一会还要赶去召开记者会，宣布商业战略协作企业名单呢。这群记者好容易逮到您，没有一两个小时肯定不肯放您走……”
“记者会要用的材料都印好了么？”
“早就办妥了，宁总您放心。”
“打电话给印厂，叫他们重印一批。有个地方要改动。”
“啊？现在改？”
小周愣在原地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宁总，您没开玩笑吧？记者会马上就开始了啊……”
“给你一个小时，把材料印好发到所有人手里。”
宁致远语气里，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。
“把林氏企业给我放到协议里面去——放在第一个，最显眼的位置。”
“可是，董事会上不是否决了……”
“告诉董事们，这是我的决定。有任何问题，我负全责。”
“是，宁总。”
“你抽风放些风声，就说宁氏对林氏企业十分看好，有意深度合作。只要它现金流足够充沛，能够撑得住合作所需的资金量……”
宁致远转过头，眼神望向窗外。
“替他们造造势，要让他们觉得，绑上我宁氏集团的绝好时机就在眼前——可若是他们不够胆大，就要错失良机了！叫他们自己想办法去筹措资金……”
“筹措资金不外是两条路——借贷和股票增发。宁总。您是想借此机会，稀释他们的股权，将林氏公司收入囊中？”
小周恍然大悟。可他还有些疑惑，
“可是，那么个二流公司，值得您花这份心思么？”
宁致远瞥了一眼病房里沉睡的林鹿，
“我早就告诉过他们，想要那十亿元，就拿他们林氏的股权来换。已经叫他们逍遥了五年——也该连本带息，通通给我吐出来了。”
……
林鹿睁开眼睛时，病房里空无一人。
只有四周医疗仪器的轻微滴滴声，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哗啦啦流水声，在耳边缭绕。
林鹿坐了起来，向四周望了望。屋子里挡着窗帘，有些憋闷。
“致远哥……不在吗。”
林鹿低下头，咬住嘴唇。那晚在林家，他哪怕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，却依然记得妈妈对他说，“他的致远哥来接他了”。
就算昏迷过去，在恍惚怪诞的梦中，他都像是听到了致远哥的声音——梦境里，似乎致远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，单手覆在他额头，指间带着些微烟草气息。甚至，致远哥微凉的唇印在自己脸上，连触感都那样清晰。
仿佛这一切都是曾经的现实，而不仅仅是个美好的梦境。
甚至，就在醒来前，他还梦到致远哥在自己耳边呢喃。
“你这个……东西……原来在你心里，我也不过……三千万……”
就算是梦境，那话语中的不甘与难过，也叫他心里发疼。可醒过来，他却只觉得自己好笑——那样强大又冷静的致远哥，永远掌控着一切。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，流露出那样黯然神伤的情绪呢？
一切，都只是一场梦罢了。
林鹿轻轻叹了口气，想要下地。可他太虚弱了，两腿才落地，已经像一截面条似的软了下去。
“啊！”
林鹿摔在地上，一声痛呼。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停了。
一声门响，有人急匆匆走了过来，脚步声回响在安静的房间里。林鹿抬起头，鼻尖直接撞到了宁致远修长结实的大腿上。
“搞什么鬼？”
宁致远一声呵斥，俯下身来。他只在腰间随意围了浴巾，露出一身利落的肌肉线条，人鱼线在浴巾边缘若隐若现。浑身水迹淋漓，沿着身体线条缓缓滴落。
“致远哥……？”
“嗯。”
宁致远神色极为不满。洗澡洗到一半，就听到林鹿呼痛——他不过是离开了十分钟，这人怎么就这样不让人省心？
越想越气，宁致远冷着脸伸出双手，从林鹿腋下绕过去，将他揽进怀中。林鹿单薄的病号服与他前胸紧紧相贴，瞬间就被没擦干的水迹浸透了。
林鹿忍不住低下头去，神色有些慌乱。
一只胳膊有力地搂住他腰身，另一只手五指大张，握在他圆润臀尖之上。林鹿嘴唇就靠在宁致远肩头，男人发梢氤氲水汽腾起，叫他呼吸都有些乱了。
“致远哥……”
“抱紧我。”
低沉鼻音在耳侧响起。林鹿乖乖点头，紧紧搂住宁致远的脖子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却不料，宁致远声音又起，
“你呼吸怎么这么烫？发烧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林鹿不敢说，他没有发烧，他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这样依偎在宁致远怀中，感受他赐予的片刻温存。
他以为，宁致远已经不要他了。会将他丢在身后，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。
若是可以，他真想就这样枕在宁致远肩头，永远不要松手。
可下一瞬，宁致远已经将他撂在病床上，直起身来。这个叫林鹿留恋不已的拥抱，只持续了短短一瞬。
“不要……”
林鹿下意识伸出手去。宁致远皱起眉，
“不要？”
“不……没，没事。”
林鹿又将手收了回来。
致远哥已经不要他了。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在这里……恐怕，也只是可怜自己吧。
方才，也不过是听到自己摔倒，就扶了一把。若是贪得无厌，还敢索取多一个拥抱……会被致远哥，更加讨厌的。
可就算这样想，看着宁致远头也没回地走出门去，林鹿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。他偏过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却没想到，没多久，一双微凉的手轻柔地扭着他胸前纽扣，替他将病号服解开来。
林鹿吃惊地睁开眼，宁致远就坐在床边。眼睫低垂，神情专注。他身边放着一件衬衫——方才他离开，就是去取这件衣服的。
“这样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“致远哥，你没走……”
“我这样子，能去哪里？”
林鹿一时语塞。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，致远哥没穿衣服……所以他暂时，不会离开了吧？
方才的失落瞬间不见了。林鹿忍不住暗自开心起来。
“别只顾着傻笑。身体抬起来些。”
“……”
林鹿还有些迷茫。宁致远不耐烦地瞥他一眼，
“你衣服上全是水，你自己没发现么？这样死死压在床上，我怎么替你换？”
“啊……”
林鹿慌忙低头，才发现方才宁致远抱他起来时，已经将他身上病号服染湿了大片。
可他身上还带着之前车祸留下的大片淤青……若是致远哥知道了，会不会怪他太笨，连个车子都躲不过？
眼看宁致远又去解扣子，林鹿慌忙伸手，
“致远哥，不用换的。不湿……就算湿了也没关系！我不觉得难受，这样就好了……”
宁致远抬起头，眉毛微微蹙起。
“林鹿，你在怕什么？”
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怕，致远哥……我只是……致远哥，你也没穿衣服，身上都是水……你不难受吗？要么，你去换衣服吧。我自己来就好了……刚才抱着你的时候，你身上好凉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宁致远又打量他一番，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。”
很快，宁致远离开了病房。林鹿迅速脱下病号服，套上那衬衫——速度太快，他竟然没发觉这衣服比他的尺寸大了足足两号，领口向一边肩膀滑落，露出大半个锁骨。
宁致远再次走近。他已经换好了衣服，依旧是衣冠楚楚，纤尘不染。湿润的发丝向后梳过去，衣领雪白挺括。
才看向林鹿，宁致远眼神就是一暗。他视线从林鹿下巴往下，停在他微微露出的锁骨上。
“我从前倒没发现，你穿着我的衬衫，竟然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林鹿迷茫地抬头，却已经被宁致远按在了病床上。那人强势吻了下来，唇舌强硬炙热。
“致远哥……唔……不要……嘶啊！”
男人的手掌压在胸前，淤青处一阵疼。林鹿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，宁致远立刻停了动作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撑起身，目光扫视片刻，手指勾住林鹿衣领，然后轻轻下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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