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.厉行就是个大变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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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换好衣服，步出了电梯。才走出一楼大门，就看到厉行站在门口，笑盈盈地盯着他看。
“厉行？你已经到了？”
林鹿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其实，你可以告诉我地址，我自己过去的啊。何必还特意过来一次呢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厉行背光而立。他的脸隐在阴影中，脸上笑容莫测。
这一瞬间，林鹿突然觉得他看起来如此陌生。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大男孩，此刻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，从少年跨入成年……这一瞬的光线，一下子晃了林鹿的眼。
可是瞬间目眩后，林鹿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。
厉行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开朗。他主动上前一步，握住林鹿的胳膊。
“走吧，小鹿老师。我定了一家很特别的特色菜。虽然地方远了一点，可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“好。”
林鹿走过去，下意识看了厉行手中袋子一眼。
“你拿了什么东西？看起来很沉啊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
厉行不动声色地将手提袋向一旁挪了挪，
“都是些必需品罢了。”
很快，一辆出租车载着二人，往城市边缘而去。
车子越走越偏，两边几乎没什么人烟了。林鹿坐在车子里，不住往窗外看，心里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又升起来。
“厉行，咱们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“怎么，小鹿老师信不过我？”
“没有啊。只是这么远的地方，我从来没来过……你怎么选了这么远的饭店？”
“远没关系，只要东西好。小鹿老师，你看，前面就是了。”
林鹿好奇地透过车窗，向外面看过去。
远远地，他能看到几个霓虹灯牌闪烁，看样子似乎都是酒吧招牌。在这偏僻的城郊，竟然真有一条两边都是装修时髦的店面的街道。
已经是深秋。可进出的红唇女郎们，有的还身穿短裙皮裤，扭动腰肢分外撩人。林立招牌下，有的店面人来人往，十分热闹。还有些门户更深，连招牌都没有。只有几盏灯光闪烁，却更有迷离气氛。
“这边是酒吧街吗？距离市区好远，也会有人专门来？”
厉行还没开口，出租车司机却一声呲笑，
“什么酒吧街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……”
一张大钞啪地拍在司机胸口。
“给你的，不用找了。”
厉行笑盈盈看向他，眼神里却带了些寒意。
“够不够买你闭嘴？”
说罢，他提起那手提袋，将车门打开，单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。
“走吧，小鹿老师。时间已经过了，再耽误下去，我点的菜恐怕要凉了。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林鹿点了点头。可他还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，转头看了司机一眼。
“师傅，您刚才说……”
“我说什么了？我什么也没说啊。你们好好玩，玩得开心。”
那司机却笑嘻嘻地，将钞票揣进怀中，一溜烟开走了。
“师傅？”
“咱们走吧，小鹿老师。”
胳膊上传来一阵压力，是厉行用力握住了他的胳膊。就这样半强迫地，林鹿被他带进了街巷深处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酒吧里。
这酒吧门脸虽小，却内有洞天。里面装潢颇为迷幻，霓虹灯光不断闪烁，带了几分颓废的爵士乐缓缓流淌。
小小的吧台前，只有两三个小单座。
一个酒保在吧台后，慢慢擦着杯子。他抬起眼皮，与厉行交换目光，随即目光露骨地从林鹿身上舔过去。
林鹿心里有些不舒服。他站在门口，目光扫过整个店面，也没看出哪里能安排一张餐桌。
“走吧。”
厉行拽了林鹿一把，林鹿却没有动。
“这里布置有点奇怪……”
“走！”
林鹿一愣。他感觉到厉行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，一点点加了力气——一阵闷痛传来，林鹿忍不住蹙起眉头。
“厉行？”
“我说——走。”
与语调一起加重的，还有手腕传来的痛感。
“你干什么？你弄疼我了……嘶！”
可下一秒，他已经被厉行一把拽进一扇暗门里。下一秒，那扇门被砰地关上了。
厉行将林鹿压在门上，目光炯炯，盯住林鹿的眼睛。
一阵响动，是他的手提袋掉落地上的声音。
“厉行？”
“弄疼你了？”
厉行抓起林鹿手腕，抬在眼前看了看。他凑近了，轻轻一吹，
“对不起。我就是不喜欢被他看到你的脸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“我说外面那个人。他看你的眼神，我很不喜欢。”
他凑得太近，叫林鹿心里咯噔一下，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。可下一秒，厉行已经松开了他，甚至还绅士地替他拉开了椅子，
“小鹿老师，请。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晚餐——你喜欢吗？”
厉行让开了，林鹿这才看了房间里的布置。
房间不大，连窗子都没有一间。四周都挂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挂毯，正中央的餐桌上，一个波斯风格的花瓶里，一大捧红玫瑰鲜艳怒放。
一旁是几根高低错落的香薰蜡烛，同样散发着玫瑰的甜腻芬芳。
烛火点点，光线昏暗，在马赛克地面上投下错乱的光影。
餐桌上，几盘精致菜肴散着渺渺香气，摆盘精致。一瓶红酒已经开了盖子，玻璃醒酒器中，腥红的酒液晶莹剔透。
“小鹿老师，你怎么不坐？”
林鹿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坐了下来。
厉行脸上的笑容加深了。他缓步来到林鹿身后，伸出两只手，握住林鹿面前的刀叉。
“我来替老师切牛排。”
高大的少年从身后弯下腰，前胸隔着一层单薄衣衫贴在林鹿背后。林鹿不自在地向前挪了挪身体，厉行却如影随形，贴得更紧。
林鹿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肌那么坚硬，散发着灼热温度。
“厉行……”
林鹿声音很小。厉行声音从他耳边响起，
“怎么？”
“我不喝酒可以么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喝了酒会胃疼。”
厉行站起身来。他眯着眼睛看了林鹿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“那可真是……太可惜了。小鹿老师，就喝一杯好不好？只要一杯……”
林鹿也摇了摇头。两人对视片刻。在这满室摇曳的烛光下，少年俊朗面容却如鬼魅。
“好吧。我给你换一杯别的。小鹿老师，这可是你的独享特权……谁让我，舍不得你疼呢？”
说罢，厉行转身出了房间。
林鹿能清楚听到，门上传来咔哒一声门锁声。
“厉行！”
林鹿向外面喊了一声，
“干什么要锁门？”
可是门后无人应答。只留下他一个人，在这陌生的红色天鹅绒房间里。
林鹿立刻站了起来，慌张地左右看看——太怪了。这酒吧很怪，房间很怪，一切都很古怪……最古怪的，却属厉行本人！
这到底是什么地方……怎么回事？厉行为什么要安排这样奇怪的一场晚餐，他想干什么？
林鹿心中乱跳，向后挪了几步，却不小心撞在了墙上。
明明该是柔软的天鹅绒，后面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，直接硌在了林鹿背上。
林鹿回过头，扯开天鹅绒挂毯。
才一看清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，林鹿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，向后退了几步。他咣当一声撞在桌上，连红酒瓶也掉落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一地酒液鲜红如血，散发着奇异的香气。
林鹿脸色发白，又退了一步，单手扶住桌子。他这才稳了些心神，哆哆嗦嗦掏出手机……
就在这时，身后房门轻响。
——厉行，回来了？
林鹿一下子将手机藏在身后。他慌张地向前一步，却踩在了满地玻璃碎片上。
“小鹿老师，怎么了？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。”
钥匙在门锁中轻轻拧动着。
门，被推开了。
……
庄家。
庄晓有些失落地挂了电话，唇边露出一个苦笑。
他手中，握着一个资料袋。
那里面不光有他替林鹿准备的舞蹈图像，还有他收集的许多旧日影像——
这六年来，他拜访了许多当初的学弟学妹，造访了学校资料馆，还有曾经的演出单位……当时他与林鹿在学校里日日的搭档排练，反而不当回事。等到林鹿真的从他的生活里销声匿迹，他才恍然发觉，自己那份青涩的心意，早就已经深刻到了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地步……
当时只道是寻常。六年来，他用思念，将这些零星的回忆收拾起来。有当初排练时同学玩笑着拍下的短视频，有汇报演出时电视台惊鸿一瞥的片段，当然也有圣依丝这种级别的比赛中，专业的摄像记录……林林总总，竟有上百小时。
不知小鹿看到这些，会不会像自己一样……也沉浸到旧日的美好之中？会不会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一片情意……
庄晓拎着资料袋，坐进了家里的车。手指捏了捏那个资料袋，又将它抚平。他轻声叹了口气，可嘴角却微微勾起，眼中满是怀念神色。
司机问道，
“二少爷，您想去哪？”
“去这里。”
他将手机递给司机。司机看了看，笑起来，
“二少爷，这是个即时定位啊。一直在变动，我们是要一直跟踪着吗？”
“是么？”
庄晓探头看了一眼，也笑起来。
“这个小鹿，冒冒失失的。也好，你就跟着这个坐标走吧。”
说着，庄晓坐回位置上。他心里想——这次啊，可别怪师兄我不守信用，一定要见你的面。师兄可没有逼迫你，是你这小笨蛋发错了坐标，自己叫我过去的。
等你看到师兄给你准备的这些资料的时候……你会是什么表情呢？
想到等会能看到林鹿，庄晓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。
可他没想到，司机又开了口。
“二少爷，您要去这个地方？这，要是让老爷知道……之前大少爷就是因为被老爷抓到常去这边……腿都差点打断啊！”
庄晓楞了一下，有些不解。
“为什么？这里有什么特殊，怎么父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？”
“原来您不知道啊？”
司机似乎松了口气。
“这一片是酒吧街，咱们本城经常出去交际的人，多少都听说过。那边挺乱的，正经酒吧当然也有，可也有些胡搞的……说是高级交际花都抬举他们了，不少人根本是明码标价地出来卖……”
“就为了这个？”
庄晓不在意地笑起来，
“这种地方，哪里没有。尤其是我们这种高门大户，那种逢场作戏的事情，更见的多了。父亲对大哥还真是严厉。就为了和欢场女子胡搞，就差点打折他的腿？”
“何止啊！二少爷，你不知道……那地方不光有普通的交际花，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圈子。搞些下作勾当……大少爷不知道怎么被人勾进去，也搞了个人养着……还是强迫着人家……”
司机满脸鄙夷，絮絮叨叨说了一遍。庄晓眉头也皱了起来——他在国外，也算见多识广。但这种圈子讲究你情我愿，对司机口中这样诱骗乃至强迫的事情，庄晓十分反感。
“所以啊，二少爷。普通的欢场作乐，确实哪里都有。但这些事情，本城就这个地方才有。本来老爷还为了大少爷的事情生气，您这又往那边去……二少爷，你看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我只是去接个人。那个人，也是干干净净，不会扯上这些事。”
“是是。咱们家几位少爷里，二少爷您最为正派，从不曾碰些不上台面的东西。我只是怕您被人哄骗了。既然您心里有数，我就不多嘴了。”
庄晓这样说，司机也不再劝了，专心开起车来。author_say可怜的小鹿……
据说特别纯良像是光一样的人，特别容易吸引那种特别阴沉而且控制欲爆棚的人。不知道真假，不过看看厉行和宁总，我感觉有点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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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换好衣服，步出了电梯。才走出一楼大门，就看到厉行站在门口，笑盈盈地盯着他看。
“厉行？你已经到了？”
林鹿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其实，你可以告诉我地址，我自己过去的啊。何必还特意过来一次呢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厉行背光而立。他的脸隐在阴影中，脸上笑容莫测。
这一瞬间，林鹿突然觉得他看起来如此陌生。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大男孩，此刻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，从少年跨入成年……这一瞬的光线，一下子晃了林鹿的眼。
可是瞬间目眩后，林鹿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。
厉行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开朗。他主动上前一步，握住林鹿的胳膊。
“走吧，小鹿老师。我定了一家很特别的特色菜。虽然地方远了一点，可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“好。”
林鹿走过去，下意识看了厉行手中袋子一眼。
“你拿了什么东西？看起来很沉啊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
厉行不动声色地将手提袋向一旁挪了挪，
“都是些必需品罢了。”
很快，一辆出租车载着二人，往城市边缘而去。
车子越走越偏，两边几乎没什么人烟了。林鹿坐在车子里，不住往窗外看，心里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又升起来。
“厉行，咱们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“怎么，小鹿老师信不过我？”
“没有啊。只是这么远的地方，我从来没来过……你怎么选了这么远的饭店？”
“远没关系，只要东西好。小鹿老师，你看，前面就是了。”
林鹿好奇地透过车窗，向外面看过去。
远远地，他能看到几个霓虹灯牌闪烁，看样子似乎都是酒吧招牌。在这偏僻的城郊，竟然真有一条两边都是装修时髦的店面的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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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是酒吧街吗？距离市区好远，也会有人专门来？”
厉行还没开口，出租车司机却一声呲笑，
“什么酒吧街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……”
一张大钞啪地拍在司机胸口。
“给你的，不用找了。”
厉行笑盈盈看向他，眼神里却带了些寒意。
“够不够买你闭嘴？”
说罢，他提起那手提袋，将车门打开，单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。
“走吧，小鹿老师。时间已经过了，再耽误下去，我点的菜恐怕要凉了。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林鹿点了点头。可他还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，转头看了司机一眼。
“师傅，您刚才说……”
“我说什么了？我什么也没说啊。你们好好玩，玩得开心。”
那司机却笑嘻嘻地，将钞票揣进怀中，一溜烟开走了。
“师傅？”
“咱们走吧，小鹿老师。”
胳膊上传来一阵压力，是厉行用力握住了他的胳膊。就这样半强迫地，林鹿被他带进了街巷深处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酒吧里。
这酒吧门脸虽小，却内有洞天。里面装潢颇为迷幻，霓虹灯光不断闪烁，带了几分颓废的爵士乐缓缓流淌。
小小的吧台前，只有两三个小单座。
一个酒保在吧台后，慢慢擦着杯子。他抬起眼皮，与厉行交换目光，随即目光露骨地从林鹿身上舔过去。
林鹿心里有些不舒服。他站在门口，目光扫过整个店面，也没看出哪里能安排一张餐桌。
“走吧。”
厉行拽了林鹿一把，林鹿却没有动。
“这里布置有点奇怪……”
“走！”
林鹿一愣。他感觉到厉行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，一点点加了力气——一阵闷痛传来，林鹿忍不住蹙起眉头。
“厉行？”
“我说——走。”
与语调一起加重的，还有手腕传来的痛感。
“你干什么？你弄疼我了……嘶！”
可下一秒，他已经被厉行一把拽进一扇暗门里。下一秒，那扇门被砰地关上了。
厉行将林鹿压在门上，目光炯炯，盯住林鹿的眼睛。
一阵响动，是他的手提袋掉落地上的声音。
“厉行？”
“弄疼你了？”
厉行抓起林鹿手腕，抬在眼前看了看。他凑近了，轻轻一吹，
“对不起。我就是不喜欢被他看到你的脸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“我说外面那个人。他看你的眼神，我很不喜欢。”
他凑得太近，叫林鹿心里咯噔一下，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。可下一秒，厉行已经松开了他，甚至还绅士地替他拉开了椅子，
“小鹿老师，请。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晚餐——你喜欢吗？”
厉行让开了，林鹿这才看了房间里的布置。
房间不大，连窗子都没有一间。四周都挂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挂毯，正中央的餐桌上，一个波斯风格的花瓶里，一大捧红玫瑰鲜艳怒放。
一旁是几根高低错落的香薰蜡烛，同样散发着玫瑰的甜腻芬芳。
烛火点点，光线昏暗，在马赛克地面上投下错乱的光影。
餐桌上，几盘精致菜肴散着渺渺香气，摆盘精致。一瓶红酒已经开了盖子，玻璃醒酒器中，腥红的酒液晶莹剔透。
“小鹿老师，你怎么不坐？”
林鹿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坐了下来。
厉行脸上的笑容加深了。他缓步来到林鹿身后，伸出两只手，握住林鹿面前的刀叉。
“我来替老师切牛排。”
高大的少年从身后弯下腰，前胸隔着一层单薄衣衫贴在林鹿背后。林鹿不自在地向前挪了挪身体，厉行却如影随形，贴得更紧。
林鹿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肌那么坚硬，散发着灼热温度。
“厉行……”
林鹿声音很小。厉行声音从他耳边响起，
“怎么？”
“我不喝酒可以么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喝了酒会胃疼。”
厉行站起身来。他眯着眼睛看了林鹿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“那可真是……太可惜了。小鹿老师，就喝一杯好不好？只要一杯……”
林鹿也摇了摇头。两人对视片刻。在这满室摇曳的烛光下，少年俊朗面容却如鬼魅。
“好吧。我给你换一杯别的。小鹿老师，这可是你的独享特权……谁让我，舍不得你疼呢？”
说罢，厉行转身出了房间。
林鹿能清楚听到，门上传来咔哒一声门锁声。
“厉行！”
林鹿向外面喊了一声，
“干什么要锁门？”
可是门后无人应答。只留下他一个人，在这陌生的红色天鹅绒房间里。
林鹿立刻站了起来，慌张地左右看看——太怪了。这酒吧很怪，房间很怪，一切都很古怪……最古怪的，却属厉行本人！
这到底是什么地方……怎么回事？厉行为什么要安排这样奇怪的一场晚餐，他想干什么？
林鹿心中乱跳，向后挪了几步，却不小心撞在了墙上。
明明该是柔软的天鹅绒，后面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，直接硌在了林鹿背上。
林鹿回过头，扯开天鹅绒挂毯。
才一看清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，林鹿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，向后退了几步。他咣当一声撞在桌上，连红酒瓶也掉落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一地酒液鲜红如血，散发着奇异的香气。
林鹿脸色发白，又退了一步，单手扶住桌子。他这才稳了些心神，哆哆嗦嗦掏出手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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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厉行，回来了？
林鹿一下子将手机藏在身后。他慌张地向前一步，却踩在了满地玻璃碎片上。
“小鹿老师，怎么了？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。”
钥匙在门锁中轻轻拧动着。
门，被推开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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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晓有些失落地挂了电话，唇边露出一个苦笑。
他手中，握着一个资料袋。
那里面不光有他替林鹿准备的舞蹈图像，还有他收集的许多旧日影像——
这六年来，他拜访了许多当初的学弟学妹，造访了学校资料馆，还有曾经的演出单位……当时他与林鹿在学校里日日的搭档排练，反而不当回事。等到林鹿真的从他的生活里销声匿迹，他才恍然发觉，自己那份青涩的心意，早就已经深刻到了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地步……
当时只道是寻常。六年来，他用思念，将这些零星的回忆收拾起来。有当初排练时同学玩笑着拍下的短视频，有汇报演出时电视台惊鸿一瞥的片段，当然也有圣依丝这种级别的比赛中，专业的摄像记录……林林总总，竟有上百小时。
不知小鹿看到这些，会不会像自己一样……也沉浸到旧日的美好之中？会不会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一片情意……
庄晓拎着资料袋，坐进了家里的车。手指捏了捏那个资料袋，又将它抚平。他轻声叹了口气，可嘴角却微微勾起，眼中满是怀念神色。
司机问道，
“二少爷，您想去哪？”
“去这里。”
他将手机递给司机。司机看了看，笑起来，
“二少爷，这是个即时定位啊。一直在变动，我们是要一直跟踪着吗？”
“是么？”
庄晓探头看了一眼，也笑起来。
“这个小鹿，冒冒失失的。也好，你就跟着这个坐标走吧。”
说着，庄晓坐回位置上。他心里想——这次啊，可别怪师兄我不守信用，一定要见你的面。师兄可没有逼迫你，是你这小笨蛋发错了坐标，自己叫我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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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等会能看到林鹿，庄晓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。
可他没想到，司机又开了口。
“二少爷，您要去这个地方？这，要是让老爷知道……之前大少爷就是因为被老爷抓到常去这边……腿都差点打断啊！”
庄晓楞了一下，有些不解。
“为什么？这里有什么特殊，怎么父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？”
“原来您不知道啊？”
司机似乎松了口气。
“这一片是酒吧街，咱们本城经常出去交际的人，多少都听说过。那边挺乱的，正经酒吧当然也有，可也有些胡搞的……说是高级交际花都抬举他们了，不少人根本是明码标价地出来卖……”
“就为了这个？”
庄晓不在意地笑起来，
“这种地方，哪里没有。尤其是我们这种高门大户，那种逢场作戏的事情，更见的多了。父亲对大哥还真是严厉。就为了和欢场女子胡搞，就差点打折他的腿？”
“何止啊！二少爷，你不知道……那地方不光有普通的交际花，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圈子。搞些下作勾当……大少爷不知道怎么被人勾进去，也搞了个人养着……还是强迫着人家……”
司机满脸鄙夷，絮絮叨叨说了一遍。庄晓眉头也皱了起来——他在国外，也算见多识广。但这种圈子讲究你情我愿，对司机口中这样诱骗乃至强迫的事情，庄晓十分反感。
“所以啊，二少爷。普通的欢场作乐，确实哪里都有。但这些事情，本城就这个地方才有。本来老爷还为了大少爷的事情生气，您这又往那边去……二少爷，你看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我只是去接个人。那个人，也是干干净净，不会扯上这些事。”
“是是。咱们家几位少爷里，二少爷您最为正派，从不曾碰些不上台面的东西。我只是怕您被人哄骗了。既然您心里有数，我就不多嘴了。”
庄晓这样说，司机也不再劝了，专心开起车来。author_say可怜的小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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