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.你不配_被扫地出门后渣攻跪求我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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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.你不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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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昏暗的走廊里。

  宁致远走出电梯,站住了脚步。他身后,白雾探出头来,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,然后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
  “宁总,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呀……你说想来看看,是想看什么?”

  宁致远没有回答,只是扭头望向训练室大门的方向。

  “宁总,你不会是想去那边吧?都没有开灯呢。黑黢黢的,估计也没有人,能有什么意思呀?”

  “确实没什么意思。”

  宁致远淡淡说了一句,却没有走。

  他安静地望向那训练室。

  这里是舞蹈系的训练场地,也是舞蹈系学生汇报演出的礼堂。

  他曾经无数次在门口等待着,带着一束花或者一杯奶茶。

  盯着那扇肃穆的大门,他竟有了错觉。仿佛下一刻,那扇门就会突然打开。

  学生们抱怨着老师的严厉,担心着下一次的作业,彼此热烈地交谈着,三两成群地涌出来。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他们的议论声会突然小下去,又很快恢复正常。

  人流潮水一般从他身边经过,又渐渐消退。

  林鹿总会是最后走出来的那一个。

  一个人,纤瘦而沉静。夕阳总能透过阔大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,勾勒出暖金色的边。

  他仰起头,微微一笑,阳光也在他眸子里跳跃。

  他会笑着叫他“致远哥”。

  每当这个时候,宁致远总想将他按在门上,用力吻他。

  但是这毕竟是林鹿的教室,身边就是同学师长。所以宁致远并没有这样做过。他只是递过那束花或者那杯奶茶,看林鹿小心翼翼捧在手里。

  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肩上。

  这种时候,他总会淡淡说一句,“穿上。外面凉。”

  有的时候是真的天凉。

  而更多的时候……

  林鹿很用功。每次训练结束,他总是浑身汗湿着,水珠顺着下巴滑落。跳得热了,脸上红通通蒸腾着热气,呼吸也不大稳当。

  大概是累了。就连抬起眼看人时,眼睛里也带着水汽。

  更不用说那练功服。本就紧身,又被汗水浸透了,湿漉漉贴在身上。身形纤毫毕现,那么美却不自知。

  所以宁致远,永远会随身带着一件外套。最热的天气也不例外。

  第一时间遮住那人汗湿的身体,也遮住所有可能窥视的目光。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息,宣告所有权,然后带他回家。

  回忆恍惚浮现,又恍惚着散去。

  这里曾经是他每日都会造访的地方。恍然回首,却已经是好久不见了。

  上一次到这里,他与庄晓打了那一架。

  而再上一次,就是六年前了。

  那是他最难的时候。宁氏**的关键时刻,却赶上那场骤然发生的金融危机。内忧外患、暴风骤雨,别人都以为他宁致远家大业大,掌舵宁氏集团这艘巨轮,自然是高枕无忧。却没人知道,狂风巨浪滔天之时,他孤身一人勉力支撑,那些下属们却并不与他同心同德。

  日日高速运转,忙碌到昏天暗地。别人都以为他成竹在胸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

  只有回到家里,抱着林鹿的时候,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平静。最起码怀中这个人,他确信,是全身心只站在他身后,并不会算计于他。

  可他没想到,他曾经那样相信的人,在这种时候对他提出了要求。

  后面的事,他不太想回忆了。也无非……就是那样。

  或许他也只是失望。

  但或许,最开始他也不该有什么希望。

  钱。十亿。现金。

  树倒猢狲散,大难各自飞。道理他是懂得的,钱他也不是不能给。只是在他最难时,提出这要求,林鹿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?

  也不过是为了那三千万吧。

  徐秋君所说,分给林鹿的那一笔钱。他清楚,那是为了若他宁致远真有坠落深渊的那一天,他林鹿也不至于一无所获,白跟了他这几年。

  一声冷笑。宁致远抬起眼——眼前的走廊依然是昏暗的,那大门也依然紧闭。

  “宁总?”

  “嗯。”

  回过神,宁致远抬起眼。他看到白雾拽了拽他袖口,撒娇般说着,

  “咱们走不走?方哥要等急了。”

  “走。”

  宁致远说着,却没有动。他继续抽完了那一根烟,然后将烟蒂捻灭,毫不犹豫地转过身,向着电梯走去。

  半路上,却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
  他听到礼堂里有什么动静。

  像是有谁在哭。

  那声音很轻很轻。轻到他屏住声音,却再抓不到什么影踪。

  “宁总?”

  身边的白雾有些不解,歪着头看他,“怎么啦?”

  “你听没听到……”

  半句话出口,宁致远骤然蹙了眉头。

  当然是没听到的。因为这间教室隔音极好,就算真的有人在哭,也不可能听得到。

  心里觉得可笑。冷静如他,也会这样失态。

  宁致远再次转了身。可再一次,隐约的哭声响起,叫他悚然一惊。

  “宁总,究竟怎么了啊……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?”

  宁致远一声不吭,甩开白雾,回身大步穿过了阴暗的走廊。

  ……

  教室里一片漆黑。林鹿站在光圈正中。骤然从黄昏时分暖意盎然的阳光里堕进黑暗,他眼前也是一片翻涌的黑,就像童年那些孤独的夜晚重现。

  林鹿有些不安,呼吸都短了几分。

  “是谁?怎么开这种玩笑?”

  “林师弟。怎么……在你眼睛里,这舞台就是一场玩笑?”

  声音传来,林鹿忙向那方向看过去。只是他的眼睛还不能适应。他眨了眨眼,迟疑问道,

  “您是……?”

  “怎么,想来这套贵人多忘事的把戏?”

  一声冷笑,带着浓重的敌意。

  “是啊,拿着舞蹈做了梯子,又攀上了高枝,你林鹿可算是得偿所愿了。连舞蹈都能弃之脑后,何况其他?我这种小人物,又没有利用价值,你当然不会记得!”

  伴随着脚步声,那声音渐渐近了。林鹿突然想了起来,这是当年庄晓同班同学……大他一个年级的一位学长的声音!

  “是杨学长?”

  “不敢当你一声学长。”

  杨助教到了舞台下,自下而上盯着林鹿。他面无表情,聚光灯的光芒也照在他脸上,更显得冷眼如冰。

  “你这种垃圾,有什么资格喊我学长?”

  “杨学长,你怎么这样讲……”

  “我说错了么?我们帝国舞蹈系,考核难度全国第一,稍有懈怠就可能毕不了业!若不是真的热爱跳舞,谁能吃得了这种苦?可你呢?你拿着学校给的顶尖资源,把你一路保送到了圣依丝的舞台上,最后你干了什么?

  勾搭上庄晓,叫他一路帮你,最终成了你的舞伴带你到处演出博取名声!勾搭上宁致远,叫他替你铺路,最后还给你们林家谋取利益!

  原来你来这里,就是为了勾搭有钱人,为了你自己成名得利?你真不要脸!你把我们帝国舞蹈系当成什么了?

  你不是退赛了,退学了,跟着宁致远远走高飞了么?你不是放弃了舞蹈,做别人的玩物去了么?你还回来干什么?你有什么资格喊我一声学长?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舞台上——你有什么资格,站在圣依丝的舞台上?!”

  杨助教语调越来越高,声音也越来越大!他一双眼死盯着林鹿,单手撑在舞台上,一跃而上。

  强光下,他多半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。可那一张脸却带着阴影,眼神里面是怒意!

  他向林鹿步步紧逼。

  “说话啊?你既然不爱舞蹈,你为什么要抢圣依丝的入围名额?

  你根本不需要……你已经勾搭上了宁致远!你甚至,都决定要退学了不是吗?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圣依丝!

  每年,全系仅两个名额……我们吃了这么多年苦,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吗?

  名额从来都是给当年的毕业生……可你呢?你明明还有一年才毕业,却抢了我们的名额!凭什么?就因为你在肖盈那里得宠吗?

  那我们呢?我们学了这么多年,拼了多久才考上帝国舞蹈系,为了最后这一场选拔,一天也不敢懈怠!那也是我们这辈子,唯一去往圣依丝的机会……就因为你!为了你一时兴起,我们就活该?”

  杨助教两眼泛红,已经逼近林鹿面前。他情绪这样激动,林鹿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,几乎退到了光圈之外。

  “不是的。杨学长,我不知道什么名额……是老师他说我够格了,我才去参加……”

  “你给我装什么无辜?!若不是你……那一年参加圣依丝预选赛的人,本该是我!你根本就不在意圣依丝,为什么要抢!你说啊,为什么?”

  杨助教咬牙切齿,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了!他突然挥拳,砸向林鹿面门!

  后门处,响起几声女孩子的尖叫。这场景太过紧张,就连身后的门被人推开,女孩子都没没有察觉。

  “不要!”

  林鹿胳膊挡住脸,下意识往后避让。却忘了脚踝方才扭过,全身重量就这么直接压在伤足上。钝痛猛然加了码,他身子站立不稳,向后摔过去。

  杨助教临到最后,却还是收了手劲。那一拳带着风声,偏离原本该正砸在他脸上的轨道,而是从他脸侧擦过。

  但远远看起来,就好像他被这一拳狠狠击中,才迎面倒了下去。

  谁人按下开关,灯光渐次亮起。

  舞台上的林鹿单手撑地,惊魂未定。他喘息着,头顶刺目的雪亮舞台大灯被熄灭了,柔和的灯光从观众席方向照过来。

  他抬起眼,侧头望去。目光越过几个小女生,与站在门边的宁致远相遇。

  宁致远剑眉微蹙,目光含冰。

  林鹿呼吸一滞,愣在原地。author_sa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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