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.退行性关节病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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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……你最近有没有哪个关节不太对劲？比如经常疼，用不上力气，又找不出原因？”
“什么？”
林鹿有些迷茫地抬起头。医生依然盯着检查单，
“你有两项身体指标不太正常……你真没什么感觉？”
“真的没有啊。大夫，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医生思考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“算了，应该没事吧。”
——这小子的指标，跟一种退行性关节病症状很像啊。
——不过这病很罕见，和基因有关。得病几率不大，应该没啥事吧。再说这个病也没那么可怕。除非是运动员啊舞蹈演员之类的，需要保持关节高度灵活。一般人，得病了保守治疗一下，实在不行动个手术。可能会有点迟钝，但基本不影响日常生活。
——也没必要吓唬他。也可能一时指标增高……他不是没啥感觉吗？
想到这里，医生将检查结果递了回去。
“没什么大事，你随时监控着点自己的身体。胃里疼了，或者骨头关节不舒服了，都及时去医院看看。别的没什么，别担心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大夫。”
……
出了医院，林鹿站在太阳下面深吸了一口气。之前的胃出血让他有点轻度贫血，就算阳光灿烂，依然觉得有点冷，也没什么力气。
还好医院离家里不远。林鹿信步走回公寓，拧开房门。
却没想到，一股家常菜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林鹿一愣，脸上亮了起来。
“妈！你来了？”
“嗯，来看看我的小鹿。”
徐秋君擦了擦手，姿态优雅地从厨房走出来。她步态轻盈，保养得体，完全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。在桌边坐下，她挽起额发，手腕上一只翠绿欲滴的手镯顺着胳膊滑到小臂上。
那是林鹿上大学后，用第一次参加舞蹈比赛的奖金给她买的。虽然不算特别名贵，她却一直带着。林鹿看到翡翠手镯，心里一暖，胃里似乎也不那么疼了。
“小鹿，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是昨天熬夜了么？”
徐秋君替林鹿盛了一碗饭，又优雅地伸出手，夹了几筷子菜。
“多吃些。我听你父亲说，你昨天跟着宁总出去应酬了。这喝酒的事情啊，总归是伤身。身体不行，可应付不下来的。对了，宁总现在和你感情怎么样？”
“…还好。”
已经好久没见过母亲了，林鹿不想让她担心。他勉强笑了笑，没有多说。
“妈，你也一起吃吧。”
“妈出门前吃过了。今天是专门过来做给你吃的。”
徐秋君坐在桌边，只盛了一碗鱼汤。她为了保持体态，一向严格节食。
林鹿不愿多说，徐秋君却好像对林鹿和宁致远出去应酬的事情很感兴趣，又问了一次。
“小鹿，宁总能带你出去，你们感情还不错吧？带着你抛头露面，是不是你也能代表他出面，处理些事情了？”
“也没有，平时他不带我出去的。昨天……那是个意外。”
徐秋君夹起一块鱼肉，剥干净了鱼刺送到林鹿碗中。林鹿小时候最喜欢吃清炖鱼，却因为家里穷，不常能吃到。
鱼肉鲜甜，带着童年的回忆。林鹿细细咀嚼着，眼底突然有点湿。
虽然受了那么多委屈，可毕竟换来了母亲安稳幸福的生活。现在在林家，想必再不会有人给母亲脸色看了吧。
从小，他和母亲就相依为命。虽然不得不放弃了最爱的舞蹈之路，可看着母亲从容优渥的生活，就觉得牺牲都是值得的。
“妈，我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鱼了。真好吃……”
“好吃就多吃点。”
徐秋君笑容温和。听林鹿说喜欢，她又夹了几大块鱼，放进盘子里细细剔去鱼刺。过了一会，她似乎不经意地开口，
“对了，最近宁氏集团在搞股权互换。听说能与宁氏绑定在一起的公司，都能跟着鸡犬升天。这件事，你听说了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致远哥不怎么和我说公司的事。”
“那你就不会问问？”
“他也不喜欢我多问他公司的事……”
徐秋君放下了筷子。
“小鹿，你是不是故意敷衍妈妈？”
林鹿抬起头。他看到对面的妈妈柳眉倒竖，杏眼圆瞪，似乎很不满。口中的鱼肉一下失去了味道，林鹿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妈，你今天来，真的是来看我的吗？还是，有别的什么事？”
“当然是来看你的啊。”
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，徐秋君低下头，挽了挽头发。
“好久没见了，你不想妈妈吗？妈妈可想你了。”
徐秋君微笑着，伸手抚摸林鹿的脸。她十指不沾阳春水，一双手细腻白皙，指甲光泽，哪里还能看得出当年贫民窟的影子？
“我也想您。之前几次想回家，您都有事，要出席宴会酒局。总也抽不出时间见我……”
林鹿垂下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有时候想起当初和妈妈在贫民窟里相依为命。虽然很穷，但每天都能和妈妈在一起，其实我挺开心。要是邻居们不欺负我们，那就好了。后来去了林家，您每天都和林叔叔在一起，就没什么时间管我了……”
“小鹿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？那是你父亲，怎么能叫‘叔叔’？还有，你这是在责怪我？你怎么这样不懂事？我要是不努力抓住你父亲的心，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生活，我们难道还要回到贫民窟？那地方多可怕，你难道不知道！母子在一起有什么用，没有钱，人人都能踩你一脚！”
徐秋君脱口而出，声色俱厉。房间里一时寂静，林鹿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“我……我倒不是想责怪你，小鹿。你想妈妈才这样说，妈妈也知道的。哎，妈妈何尝不想你呢？”
徐秋君掩饰般握住林鹿的手。
“小鹿，我都是为了你，才吃了那么多苦。就因为带着你，你知道我差点没能嫁进林家吗？若不是你，我早就……可就算这样，我也没有抛下你啊。所以你更要帮妈妈啊，对不对？我们母子要连心啊。”
“妈妈，你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你真的不明白吗？小鹿，你在宁致远身边，你当然要帮林家，这样你父亲才会越来越看重我，我们母子的日子才更好过。小鹿，你也不想回贫民窟去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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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……你最近有没有哪个关节不太对劲？比如经常疼，用不上力气，又找不出原因？”
“什么？”
林鹿有些迷茫地抬起头。医生依然盯着检查单，
“你有两项身体指标不太正常……你真没什么感觉？”
“真的没有啊。大夫，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医生思考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“算了，应该没事吧。”
——这小子的指标，跟一种退行性关节病症状很像啊。
——不过这病很罕见，和基因有关。得病几率不大，应该没啥事吧。再说这个病也没那么可怕。除非是运动员啊舞蹈演员之类的，需要保持关节高度灵活。一般人，得病了保守治疗一下，实在不行动个手术。可能会有点迟钝，但基本不影响日常生活。
——也没必要吓唬他。也可能一时指标增高……他不是没啥感觉吗？
想到这里，医生将检查结果递了回去。
“没什么大事，你随时监控着点自己的身体。胃里疼了，或者骨头关节不舒服了，都及时去医院看看。别的没什么，别担心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大夫。”
……
出了医院，林鹿站在太阳下面深吸了一口气。之前的胃出血让他有点轻度贫血，就算阳光灿烂，依然觉得有点冷，也没什么力气。
还好医院离家里不远。林鹿信步走回公寓，拧开房门。
却没想到，一股家常菜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林鹿一愣，脸上亮了起来。
“妈！你来了？”
“嗯，来看看我的小鹿。”
徐秋君擦了擦手，姿态优雅地从厨房走出来。她步态轻盈，保养得体，完全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。在桌边坐下，她挽起额发，手腕上一只翠绿欲滴的手镯顺着胳膊滑到小臂上。
那是林鹿上大学后，用第一次参加舞蹈比赛的奖金给她买的。虽然不算特别名贵，她却一直带着。林鹿看到翡翠手镯，心里一暖，胃里似乎也不那么疼了。
“小鹿，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是昨天熬夜了么？”
徐秋君替林鹿盛了一碗饭，又优雅地伸出手，夹了几筷子菜。
“多吃些。我听你父亲说，你昨天跟着宁总出去应酬了。这喝酒的事情啊，总归是伤身。身体不行，可应付不下来的。对了，宁总现在和你感情怎么样？”
“…还好。”
已经好久没见过母亲了，林鹿不想让她担心。他勉强笑了笑，没有多说。
“妈，你也一起吃吧。”
“妈出门前吃过了。今天是专门过来做给你吃的。”
徐秋君坐在桌边，只盛了一碗鱼汤。她为了保持体态，一向严格节食。
林鹿不愿多说，徐秋君却好像对林鹿和宁致远出去应酬的事情很感兴趣，又问了一次。
“小鹿，宁总能带你出去，你们感情还不错吧？带着你抛头露面，是不是你也能代表他出面，处理些事情了？”
“也没有，平时他不带我出去的。昨天……那是个意外。”
徐秋君夹起一块鱼肉，剥干净了鱼刺送到林鹿碗中。林鹿小时候最喜欢吃清炖鱼，却因为家里穷，不常能吃到。
鱼肉鲜甜，带着童年的回忆。林鹿细细咀嚼着，眼底突然有点湿。
虽然受了那么多委屈，可毕竟换来了母亲安稳幸福的生活。现在在林家，想必再不会有人给母亲脸色看了吧。
从小，他和母亲就相依为命。虽然不得不放弃了最爱的舞蹈之路，可看着母亲从容优渥的生活，就觉得牺牲都是值得的。
“妈，我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鱼了。真好吃……”
“好吃就多吃点。”
徐秋君笑容温和。听林鹿说喜欢，她又夹了几大块鱼，放进盘子里细细剔去鱼刺。过了一会，她似乎不经意地开口，
“对了，最近宁氏集团在搞股权互换。听说能与宁氏绑定在一起的公司，都能跟着鸡犬升天。这件事，你听说了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致远哥不怎么和我说公司的事。”
“那你就不会问问？”
“他也不喜欢我多问他公司的事……”
徐秋君放下了筷子。
“小鹿，你是不是故意敷衍妈妈？”
林鹿抬起头。他看到对面的妈妈柳眉倒竖，杏眼圆瞪，似乎很不满。口中的鱼肉一下失去了味道，林鹿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妈，你今天来，真的是来看我的吗？还是，有别的什么事？”
“当然是来看你的啊。”
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，徐秋君低下头，挽了挽头发。
“好久没见了，你不想妈妈吗？妈妈可想你了。”
徐秋君微笑着，伸手抚摸林鹿的脸。她十指不沾阳春水，一双手细腻白皙，指甲光泽，哪里还能看得出当年贫民窟的影子？
“我也想您。之前几次想回家，您都有事，要出席宴会酒局。总也抽不出时间见我……”
林鹿垂下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有时候想起当初和妈妈在贫民窟里相依为命。虽然很穷，但每天都能和妈妈在一起，其实我挺开心。要是邻居们不欺负我们，那就好了。后来去了林家，您每天都和林叔叔在一起，就没什么时间管我了……”
“小鹿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？那是你父亲，怎么能叫‘叔叔’？还有，你这是在责怪我？你怎么这样不懂事？我要是不努力抓住你父亲的心，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生活，我们难道还要回到贫民窟？那地方多可怕，你难道不知道！母子在一起有什么用，没有钱，人人都能踩你一脚！”
徐秋君脱口而出，声色俱厉。房间里一时寂静，林鹿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“我……我倒不是想责怪你，小鹿。你想妈妈才这样说，妈妈也知道的。哎，妈妈何尝不想你呢？”
徐秋君掩饰般握住林鹿的手。
“小鹿，我都是为了你，才吃了那么多苦。就因为带着你，你知道我差点没能嫁进林家吗？若不是你，我早就……可就算这样，我也没有抛下你啊。所以你更要帮妈妈啊，对不对？我们母子要连心啊。”
“妈妈，你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你真的不明白吗？小鹿，你在宁致远身边，你当然要帮林家，这样你父亲才会越来越看重我，我们母子的日子才更好过。小鹿，你也不想回贫民窟去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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